实在不怪人家多疑。
人躺在那里半点活人气息也无。
长披散,好好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上边还沾着点斑驳的血迹。
没哪家相公是这样对自家小娘子的。
为了微薄的面子,谢寻不再躺尸了。
他终于舍得动了。
起身,下意识地就往萧逸尘身后缩。
捏着嗓子喊了一声,“相公……”
萧逸尘颔,一副木讷老实人地模样。
开口说来的话却石破天惊。
“实在是抱歉,我家娘子她……胎像不稳,刚落了胎,成日以泪洗面不愿见人,大夫说是心病需得多躺着休息,怕她悲伤过度想不开才带在身边——”
说到这里,一只小手已经无情地拧在了他腰上。
吃痛,但主角唇角微勾。
一阵暗爽。
‘娘子’可算是愿意搭他,对他有点反应了。
那摊贩心善,无意间重提起别人的‘伤心事’也不太好意思。
看着俊美雅痞的公子,打横抱住他娘子坐上新买的马车。
不忍多嘴安慰了他们几句。
“夫人一定要调养好身体,保持身心愉悦啊……”
“放宽心一点。”
“就当孩子忘带东西回去天上取了,还会收拾好行李再回来的。”
然后一副我有罪我很抱歉地模样离开了。
萧逸尘罕见体会到了心虚的滋味。
打从进了宫门,谢寻就再没跟他有过任何眼神肢体交流。
似乎……
是玩笑开大了,惹得他更生气了。
看他行走的姿势别扭,罪孽感加重了些许。
厚着脸皮迎上前去搀了一把。
被推开后,跟块牛皮糖一样,又锲而不舍地粘了上去。
低声示弱地唤他——
“安安……”
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