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该被她的语气吓到,或者,被他自己恶毒吓到??
钱烂烂一脸淡定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老宁儿,转头看了看那个孩子。
“你……”她伸手指了指那瘦小的孩子,“不应该震惊么?”
“这……”小药童身子歪歪斜斜地跪着,平静地说:“奴才是试药童子。”
啥啥啥?
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钱烂烂收起手指,两手握着,问道:“你是自愿的?”
小药童打量了下师父千年不变的老脸,而后才对钱烂烂说:“奴才是师父买来的。”
哪有什么自不自愿的,根本就没有人身自由。
钱烂烂听着,便了然了,二人之间有协议了。
他们并非友好的师徒关系,而是契约关系。
就算把小药童毒死,老头也没罪,那是他的私人用品,就像个破罐子,想摔就摔。
何况,现在不过是把人家泡成一个智障罢了。
“老头,你先退下。”
钱烂烂对那老宁儿说,随后用一种可怜的目光打上了小药童瘦小的身躯。
“是。”老头用余光注视着钱烂烂看向小药童的目光,心道,真不知羞耻!
“记得关上门”老头步子快出去了,钱烂烂又对着他即将远去的背影叫了一声。
“是。”老头听话地将门轻轻地掩上,内心对钱烂烂一万个鄙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真心怀疑二人想在里边做对不起贝勒爷的事情。
“他这么瘦弱,低得过人家一根手指么?”老头叹息。
殊不知,钱烂烂只是想撺掇小药童背叛他罢了。
若是叫钱烂烂听见,估计又得暗讽他一句:戏真多!
房内,钱烂烂盯着小药童光秃秃的脑门,笑眯眯地跟他说:
“你不是想和我学艺么?”
“怎么几日不见了,求师的热情全没了?”
“奴……奴才怎么敢和主子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做师徒,也只有宁大夫这种卑如尘埃的人才配做奴才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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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童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但明显就是放弃了和钱烂烂学艺的念头。
这话说的,老头要是听见了还不得气死?
钱烂烂眉眼笑了笑。
“喂,你是不是被怕和我粘上关系,万一哪一天我跑了你就难辞其咎了?”
小药童抬头,呆板地看着钱烂烂:“……”
“说是呢,我也不会怎么着你的。”钱烂烂安抚小药童。
意识到自己一时看迷了眼睛,小药童羞愧地低下头,磕巴巴地来了句:“不……不是。”
还有别的原因?
带着节奏感,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心情愉悦地问:“那为什么?”
“因为……因为……”小药童瞬间涨红了耳朵。
好似煮熟的螃蟹,红彤彤的一个。
“磕巴什么,快说。”
“因为师父说你,你不守妇道,觊觎我的美色!”
一口气说完,小药童感觉整个人瞬间要热的蒸发掉了,比泡在浴桶里和药一块煮时还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