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人叹气:“但愿。”
韩冰人脸上落寞说道:“方氏你无意乔老爷,我回去回话了,先告辞。”
方盈说道:“我是不会改嫁的,至死都是张家媳妇,以后有若有人跟你提,你就这样对来人说。”
韩冰人说好,方盈将韩冰人送出门,转身回来跟王秀莲张季远密谋。
年二十八,李玉荣院门外的路上,一个衣衫洗得白的老妇倒在马车不远处。
锦衣少年叫嚣:“你这个死太婆!看本少爷有钱,就故意倒在马车前讹人!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老婆!”手拿马鞭甩打在地上啪啪响,准备走近去打老妇人。
“你不要打我娘,我娘是不是故意的。她只是饿晕,片刻就好。”一个梳妇人髻的女子诚惶诚恐紧紧抱住老妇人,不让他打,泫然欲泣。
锦衣少年愈愤怒:“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穿着短打的车夫坐在马前室面无表情。
院门被拉开一条小小的缝再度合上,须臾,院门再度被打开,李玉荣手拿一条晒衫的长竹杆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向锦衣少年走去。
“你听不懂人话吗?她家人都说是饿晕的,不是讫你,再说了,她问你要钱了吗?”
“她不是不问,是还来不及问,这种人我见多了。关你屁事,多管闲事!滚开!一边去!”
“你这人不讲理,仗着有钱,胡作非为,你要是敢打她,我就打你。”李玉荣竹杆另一头戳在地上,哒哒哒向着锦衣少年,随时要戳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鞭子不够竹杆长,锦衣少年看样子打不到李玉荣,生出退意,恨恨道:“女子都不可理喻!咱们走!”
李玉荣看到锦衣少年上马车走了,丢开竹杆,走过来一起扶起老妇,老妇很快睁开眼,看起来有点虚弱。
“刚听你说是没吃饭饿晕倒的,要不上我家院里坐坐,喝上一碗粥,好点再走。”
老妇千恩万谢,李玉荣把老妇扶到院里石桌前坐下,出门外去把竹杆捡回来,再关上院门。
“稍等片刻,我去灶房给你盛粥过来。”李玉荣转身去了灶房。
年轻妇人四周打量,院子不新,却收拾得干净,眼角余光看到两个房间的门都开着一条缝,看来随时观察着姐姐的动向,有危险就会冲出来。
端来一碗杂粮粥,一小碟咸萝卜干,筷子递给老妇人。
“你将就一些,我家就只有这些,可能你吃不惯。”
老妇人接过,吃了起来,多少年没吃过杂粮粥了,嘎啦嗓子,咸菜不咸,缺盐,多点盐就好了。
妇人吃完点头:“姑娘,那个是我大儿媳。我看你人品不错,做我二儿媳吧。”
李玉荣一听说到嫁人的事,目光黯淡,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当得知两人要到美源村找人,便给她们指了路,老少两妇人离去。
院门口站着个小小少年说道:“姐姐,你看她们比我们胖多了怎么可能会饿晕?”
李玉荣说道:“我知道有古怪,但救人救到底,送佛到送到西。尽自己力就行。”
李玉荣认为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