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行听着,哪有不依的,强撑着嘴角的笑容就道“琼儿,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全力做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徐琼笑笑,道“世子爷,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妾身只是想着,我那二妹妹从淮宁府回京,婚事如今还未有着落,妾身想着世子爷认识那么多的世家子弟,不如世子爷帮忙从中相看相看,这样,若能成就一段姻缘,二妹妹肯定也会感激世子爷的。”
裴令行听着这话,身子直接就僵在了那里。
他从未想过,徐琼求自己的,会是这事。
一时间,他感觉差点儿有些呼吸不上来,他不知道老天爷是故意这样惩罚自己,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可他的喉咙就如堵着一块铅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裴令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徐琼突然感觉一丝畅快。
原来,他也有这样狼狈至极的时候。
不过,徐琼再是得意,也未流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来,见裴令行只沉默着不说话,徐琼像是后知后觉的样子,急急又道“世子爷,这事儿也怪琼儿开口太唐突了,世子爷平日里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琼儿却为了这点小事拜托世子爷,确实是有些考虑不周呢。”
裴令行的手一直在抖,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徐琼。
想到徐琼第一次和自己开口,自己却要让她失望。裴令行再没有这样挫败的时候。
也因着这样的挫败,裴令行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看着裴令行落荒而逃,徐琼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一旁,宝笙却是满腹的疑惑道“姑娘,您怎么想到开口让世子爷帮着相看二姑娘的婚事。这不是还有太太和老爷在吗而且奴婢也未曾听说,二姑娘的婚事变得棘手”
宝笙说着,愈觉着自己有些看不懂自家姑娘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徐琼刚刚醒来,便见宝笙上前回禀道“姑娘,世子爷方才留了话,说是今日要往宫里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就不陪您往国公夫人院里了。”
徐琼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裴令行回京已是第三日,想来贵妃该是也心急着想见她这个侄儿了。
何况,裴令行回京第一日还为了护着自己罚了裴玉珠,可想而知,贵妃娘娘闻着这消息,该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想着裴令行一会儿见了贵妃娘娘之后,到底是和上一世一样,选择牺、牲自己,把自己当做棋子,还是说,他肯为自己忤逆贵妃娘娘,徐琼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却说裴令行刚进了宫门,守门的侍卫便一副恭贺的声音“世子爷,恭喜啊,如今您得了这军功,往后啊兄弟们只有仰仗您的份了。”
“嫂子更是好福气呢,就您这军功,便是和皇上给嫂子请封诰命,也是可以的。”
这宫里当侍卫的,皆是勋贵子弟,和裴令行往日里更是相识。这会儿,起哄着说这些话,不过是想着日后能够仰仗裴令行一些。
可几人没想到的是,这话才刚一出口,裴令行当即就冷了脸,理都没理他们,就径直往延禧宫去了。
“得,人家如今得了军功,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攀附的。”
侍卫们不由小声抱怨几句。
裴令行又岂能听不到这些抱怨,可他此刻却无暇理会这些,只因着,他今日入宫,已是存了心思恳请姑母饶过徐琼,这一世,他再不会退缩了。
便是要惹了姑母生气,他也要护着徐琼的。
延禧宫
昭贵妃正逗弄着鸟笼里的鹦鹉,这小东西是去岁藩国进贡上来的,是稀有品种,颇得昭贵妃喜欢。
这时,只见宫女上前回禀道“娘娘,世子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昭贵妃向来宠着裴令行这个侄儿,更别说裴令行这次又让她扬眉吐气,这会儿闻着侄儿入宫来,她眼中抑制不住的都是笑容。
说话间,裴令行便进来了。
只见他恭敬的跪在地上,请安道“姑母。”
昭贵妃笑着便要亲自扶了他起来,可没想到,裴令行竟低垂着头,并未配合她。
昭贵妃看着如此行事反常的侄儿,不由便想起那日他罚了裴玉珠的事情。
当日,她为了此事,还险些动怒,是李嬷嬷安抚她说,世子爷这样做,不过是权宜之计。
可现在看来,昭贵妃觉着自己的担心,许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这样想着,她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裴令行,冷冷道“行哥儿,你可别告诉姑母,你今日入宫,是想忤逆姑母,护着那徐氏”
裴令行怎能不知,姑母怕是已经揣摩到了自己的来意,可这一世,他再不会退缩了,只见他握紧拳头,道“姑母,琼儿这些年恭顺安分,从未做过任何错事,还请姑母放过她吧。至于要对付太子殿下,侄儿会另想了法子的。”
裴令行的话才说完,昭贵妃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朝他扔来,昭贵妃几乎是气糊涂了,满目的愠怒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且不说我们镇国公府的爵位三代而终,就皇上膝下唯有太子和你表弟两个皇子,若真有一日太子荣登大宝,这京城哪还有我们镇国公府的容身之地。只怕到时候是满门获罪。”
“可你,却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敢忤逆本宫。难不成在你心里,镇国公府满门的荣宠都比不上那个徐氏”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