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年心口刺痛,可他久居阵前,早便学会了喜形不露于色。
“想要你就拿走罢。”
“抢来的东西,又得几时长久?”
更何况他不日就要出征,这摄政王的夫君谁爱当谁当吧。
萧明喆气得咬紧了牙:“那哥哥就看看,我能霸占昭萎几时。”
萧延年懒得和他争吵这些,转身回了书房。
直到把门关上,隔绝掉外面的一切声音之后,萧延年才露出疲态。
他望着桌上的沙盘,满脑子都是以前将军府满门出征,他一个人被丢在诺大的空府里,是陆宴迟牵起他的手,说会给他一个家。
现在,摄政王府一切如旧。
萧延年却已经没有家了的感觉。
他重新推衍沙盘,一遍遍安慰自己:感情是会消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天长地久。
心口翻涌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萧延年盯着桌上的沙盘,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都闭门不出,专心养好旧伤,推衍战术,等待陆昭萎军资。
确实,陆昭萎或许也觉亏欠,隔三差五就差人给他送来一块金锭。
同时也会让下人通传一句。
“主子事忙,等忙完便过来陪伴姑爷。”
又过两天,陆昭萎确实来了,只不过却不是来看他的。
她进书房的时候,清冷的眉眼低垂着,一幅风雨欲来的模样。
以前萧延年很熟悉她这幅模样。
幼时他与太子犯了错,上树掏了鸟窝,拔了大臣的胡子,陆昭萎就这样,冷着脸打他和太子的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