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画递到齐太傅面前。
齐太傅别开脑袋,连连摆手。
“不看不看!我只知道自己这幅是真的。”
齐太傅不敢看。
他心知肚明,沈卓云的那幅也是真的。
若他看了,就断然说不出一句“假”字了。
只得用如此办法躲过去。
只要不看,真假便和他无关。
“臭脾气。”镇国公“哼”了一声,也没再勉强。
将画扔还给了沈卓云。
“自己处理!”
沈卓云白着一张脸,抬手将画撕了个粉碎。
“既然是假画,便断无再留的必要,免得再流入市场乱了规矩。”
镇国公原以为能得两幅文寅大师的最新画作。
却不想只剩了一幅。
他的心情就像是丢了一幅画一样!
还是文寅大师的画!
这让心烦不已。
看见沈卓云更是觉得碍眼。
镇国公板着脸道:“行了!别在这里挡路了!丧着一张脸,真坏人心情!”
“是!”
沈卓云失魂落魄退了出去,怀中抱着的纸片,随着动作掉在地上,他只得一路走,一路捡。
沈卓云抬起头,想去寻一寻长清郡主的影子。
却发现,长清郡主并未在周围。
只看到角落里的慕颂宁和平远侯。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慕颂宁笑得神采飞扬。
刺得沈卓云眼睛一阵生疼。
就在这个时候,慕颂宁转过脸,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沈卓云慌忙避开视线,低着头快步走开。
平远侯低声怒骂,“活该!方才你都不该拉住我,我能挤到前面占个好视角,看得更清楚些。”
慕颂宁收回视线,脸上笑意更深,“爹,吃瓜子。”
“不行,我得去趟茅房,喝了太多茶水。”平远侯道。
“……”
慕颂宁又扫了一圈,大长公主和郑驸马还未到,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便点了点头,“爹,我在这等您,您一会儿还来这找我。”
“知道了。”
平远侯嘟囔,“怎么觉得今日你看我看得这么紧?真的只是怕我莽撞?是不是你娘对我不放心?不应该啊!我如何她还不知道吗?”
慕颂宁笑,“爹最深情守一,娘自然知道。真的只是怕您莽撞,您忘了,去年差点和人打起来。”
平远侯道:“谁让他想轻薄小丫鬟!”
“知道知道!”慕颂宁道。
她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