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能做点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吃?”小沐生期待询问,眼睛亮亮的。
回过神来,颜笙轻轻勾起一抹笑:“嗯,好吃。”
深夜,大多人已然入睡。
男人睁开眼,从榻上坐起身,许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痛的他眉头微蹙。
身体内力流畅,毒解了?
床柜上留了一盏小油灯,细小火苗在黑暗中静静的燃烧跳跃着,让人能勉强看清周围的摆设。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的药香,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是医药馆独有的味道,长期接触各种药材,混合累积。
翻身下床之际,许是许久未进食,男人险些栽倒。
床柜上除了那盏小油灯,还放了用油纸包裹的糕点跟一壶水,壶下压着一张小纸条,娟秀小楷跃于纸上:无毒可食。
傅晋岑:“……”
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傅晋岑忍不住嘴角一抽,他疑心倒也没那么重。
不至于说怀疑别人救了自己,又给他解了毒,还会给他下毒,那不闲着没事干吗?
糕点入口咸香酥脆,许是饿了,又或是糕点意外合他胃口,向来不喜此物的他,竟一口气吃了大半。
放下点心,傅晋岑鬼使神差的将那张纸条折好,收入怀中,贴身放好。
放完,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终是没再拿出来。
原以为昏睡了这么久,会很难入睡,实际上很快就睡着了,直至次日清晨。
屋外鸟鸣轻啼,清风徐徐。
脚步声缓步而来,傅晋岑循声望去,就见一个捋着山羊胡的中年大夫走了进来:“醒了?感觉如何?”
傅晋岑:“……挺好。”
胸口处那张纸条,莫名滚烫。
把完脉,饶是见多识广的顾大夫,也难免小小的惊讶了一波,这年轻人的身体恢复能力倒是卓越。
昨日余毒刚清,结果今日脉象就这般强劲有力,半点虚弱也无,换是其他人,多少也得虚弱个三至五日,甚至更久。
“你的身体已无大碍,昏睡至今,还未曾进食吧?
一会我让人送份清粥过来,至于药钱诊金,若是身上无银两,可先赊账。”
“好,一会儿把账单给我就行。”
另一边的小沐生,刚把青菜粥盛好,转头拿个调羹的功夫,连粥带托盘就都不见了。
???
粥呢?
不可置信的绕了三圈,连桌底都看了,这也没摔地上啊?
咋就没了?
顺着连廊,托盘里端着青菜粥,朝着厢房走去,她要亲自确认一下主上的情况。
直到望见那人真的清醒过来,好好的坐在那里,这几天颜笙一直绷紧的心弦,才算真正的松懈了。
注意到刚走进来的颜笙,傅晋岑放下手里的医书,爽朗笑笑:“不好意思,闲来无事未经同意就拿了本医书看。”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颜笙忍不住颤了颤,手指收紧牢牢握紧手中托盘:“没…没事……”就好。
“娘子,曾认识我吗?”
傅晋岑不免有些奇怪,但颜笙看向他的眼神夹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就好像他们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
可是他,对于眼前人未曾有过一点印象。
他们……应当是不认识的。
“不,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