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看出陈氏的意图,心中冷笑。
楚王与众人寒暄几句后,便借口有事告辞。
宋明珠看着楚王离去的背影,心中失落,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陈氏见状,低声安慰道:“明珠,不必着急,来日方长。”
宋明珠点点头,勉强笑了笑。
一行人继续赏梅,宋清欢却悄悄离开了队伍。
她独自走到一处僻静的梅林,抬头望着满树梅花。
身后慢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宋清欢回头,见楚王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宋小姐,独自赏梅,可是有心事?”楚王缓步走近,声音低沉。
宋清欢微微一愣,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说笑了,我只是喜欢这里的清净。”
“本王还以为宋县主是在想什么大事,比如刑部侍郎涉嫌买卖人口和牙行有牵扯而被换一事,再比如柜坊被关闭一事,不知宋县主有没有兴趣?”萧明楚声音平静,可眼神中掩藏着无尽的疯狂。
宋清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算是摊牌吗?
看来,那日的事情萧明楚已经知道了,所以才如此快速的让柳传甫顶替了所有的罪名。
可为何要和她说呢?
“殿下,朝堂上的人我不敢妄议。”
萧明楚向宋清欢又靠近了两步,“宋县主,你是一个聪明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跟对人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你的父亲和你兄长都很聪明,本王相信你也是,之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之后的选择,很重要。”
宋清欢垂眸,眉宇温和却又显露出清冷,“殿下,朝堂上的事情,宋家是宋家,我是我,我不想牵扯这些。”
“若是不想牵扯,又为何与肃王走的那么近?宋县主,肃王是一个残废,你不会觉得皇上会把江山留给一个残废吧?”
宋清欢抬眸,目光平静如水,却隐隐透着一丝冷意。
她淡淡一笑,语气疏离而坚定:“楚王殿下,无关朝政,肃王于我而言是救命恩人。至于我与谁走得近,似乎也不劳殿下费心。”
萧明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威胁:“宋县主,本王只是好意提醒。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在戎狄太久了,不懂得天启的形势,也还不明白其中的凶险。”
宋清欢微微侧身,避开他过于靠近的气息,语气依旧淡然:“多谢殿下关心,不过圣上正盛年,若是知道楚王殿下如此筹谋那把椅子,恐怕不妥吧?我虽然不明白天启的形势,却很明白这县主之位是圣上封的,我自然效忠圣上。”
萧明楚眯了眯眼,目光如刀般锐利,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心思。
然而,宋清欢神色如常,仿佛一潭深水,波澜不惊。
片刻的沉默后,萧明楚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好,很好。你真的很聪明,本王还是那句话,选择很重要,希望宋县主不要选错了路。”
宋清欢微微颔首,语气疏离而恭敬:“殿下放心,我自有分寸。”
萧明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去,背影在梅林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一片花影之中。
宋清欢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
她心中清楚,萧明楚今日的试探,绝非偶然。
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