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法国为了一个和谈会议,居然派出这样的王牌谍报员前往邀请安徒生,英国自然也就下意识地认为法国想要让欧洲恢复和平的意愿非常强烈。
“嗯哼。”
克里斯蒂点了点头,忽然实打实地搂住兰波的腰身,脚下的舞步也调换了身份,
“真可怕啊。”
她俯在兰波耳侧,笑盈盈地看向宴会厅的角落,和那道从刚才开始就直勾勾盯着这边的视线对上,
“占有欲也太强了。”
“???”
兰波的舞步乱了一瞬,无奈地配合着换成女步,
“保罗没怎麽来过这样的宴会,只是有点害怕而已。”
“……”
害怕?
克里斯蒂一直维持的优雅笑容差点裂开她可没看出那个金小子有什麽害怕的,让别人害怕还差不多,她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感叹,
“真难想象,那麽优雅温和的魏尔伦先生居然……”
“是的。”
兰波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但并不想解释什麽。
不了解魏尔伦的人,都会将少年人造神明视作不折不扣的冷血战争机器,可在兰波看来,只要和他相处过就会知道,小魏尔伦不过是个内心敏感,害怕寂寞,渴望自由又乖巧听话的孩子罢了。
可惜,小魏尔伦很少会愿意和别人沟通相处,其他人也大多秉持着畏惧的态度不敢接近。
想到这里,兰波叹了口气,十分干脆且生硬地跳过话题,
“您为什麽会跟着来法国呢?”
就算英国有和谈的意愿,也没有理由一定要在和谈队伍中塞一个越者进来英国不可能凭借一个越者就攻陷巴黎,而法国也不可能冒着被英国所有越者攻击的风险谋害英国的使者团。
“我来这里的理由很简单。”
克里斯蒂并不介意兰波跳跃话题,她拉住兰波的手,看黑少年无奈地跟着舞步转了一圈的的样子,重新微笑起来,
“暂时是秘密。”
“……”
兰波轻轻地抿了下唇,没有因为对方的回答而感到失落恰恰是这样相当直接表明的隐瞒,才更能证明一些事情。
舞曲已经演奏到最后一段,黑少年沉默着跳完最后一步,礼貌地松开手,
“那麽,祝您在巴黎玩得愉快。”
“嗯。”
克里斯蒂掩住唇,促狭地挑眉,示意兰波往身后看,
“我就不多打扰了。”
而兰波一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小魏尔伦。
小魏尔伦很聪明,即使只是在礼仪课程中学过基础的舞步,也能完美地复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