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我”沈宁挽揉了揉眉心,“兴许最近不太舒服吧。”
司徒逸察觉到不对,理了理身上的雪,扶沈宁挽坐下。
“那个狗皇帝是个老色批,我不如带你回南疆吧。”司徒逸说话不像是请求,更像是通知。
沈宁挽抬眸,整理情绪过后,眼底微红:“公子何必带奴家回去?奴家只愿再京城中待着,哪也不去!”
司徒逸本欲发怒,奈何撞上沈宁挽那似水柔情的眼神,立马服了软:“依你,只是皇宫以后便少去吧。”
“最近不太平,大臣都被抄了好几家。”司徒逸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边关大捷,镇北王不日便会回来,大概会有庆功宴,我们还需进宫一趟。”
“公子真把奴家放心上了?”沈宁挽似乎有些得意,单手托腮盯着他那双眸子,眼波流转。
司徒逸心里微微震动,脸颊隐隐发红。
“我何时未曾把你放心上了?”司徒逸说话带点怒意。
沈宁挽只是满意点头,看来司徒逸还是喜欢自己的,也不枉她放弃攻略那个狗皇帝了。
不如,撺掇他去那个皇位?
“公子既知当今大朔皇帝昏庸,为何不选择反抗,南疆大军可以一敌百。”沈宁挽按捺住心跳,说话语气放软。
司徒逸的眼神由平和转向复杂,红色的眸子嗜血:“你劝我谋反?真是活腻了。”
沈宁挽立马讪讪收口。
“奴家不过随口一说,公子又何必当真?”
司徒逸只觉得沈宁挽今日反应很奇怪,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翌日,京城的雪比往日都要都大,森森白雪覆盖街道,廖无几人。
“王妃,门外的温大人求见。”
沈宁挽喝了口热茶,她脸上并无惊喜之色,反倒是意料之中。
“唤他进来吧。”
温廷垣收起伞,进到屋子里头,他穿了墨绿色青衫,眉宇温文儒雅,倒是很有文人风骨。
“见过南疆王妃。”温廷垣拱手作揖。
沈宁挽礼貌回礼,眼神在温廷垣身上扫视了一圈,让对方炙热无比。
“不知温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沈宁挽示意他坐下。
温廷垣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今日便是来请教王妃问题的。”
“哦?”沈宁挽淡然微笑,“我一介女子,竟然也能得到温大人的赏识,但说无妨。”
“如今张大人向陛下进谏乘胜追击,把戎羌蛮族给收回麾下,可陛下却不愿,反而还处死了他。我是朝中主战派一党的,此时应如何自处啊?”
大朔和戎羌蛮族对战,屡战屡胜。可在成功之际,陆元祯却下令让镇北王班师回朝,任谁都觉得稀奇。
“我听闻镇北王已然在回京的路上了,最近朝局不稳,大人当务之急是让陛下知道你无心主战。”沈宁挽说得很认真。
“你不如写封奏折歌颂戍边战士,提到他们在外征战之苦,借此提到停战之妙,再顺便夸赞陛下此时止战的正确。这样一来,陛下自然便不会恼你了。”
温廷垣却是大吃一惊:“可若是这样,朝中那些主战派的老臣会如何想我?”
沈宁挽思考片刻,继续道:“就连像张怀礼这样身居高位的老臣都难逃一死,温大人又何必念及这些,那些老臣可是人精,我斗胆估摸就想着让你去当那个出头鸟呢。”
温廷垣回忆起朝堂之上一言不发的老臣,倒是认同地点头。
他朝沈宁挽拱手作揖:“多谢。”
沈宁挽得意笑笑:“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便喊我挽娘吧,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温廷垣全身开始燥热,他对上沈宁挽的目光,更是显得无所适从。
“好,晚娘。”温廷垣的耳根子发红。
沈宁挽倒是窃喜自己又收了个助力。
“温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