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一片冰涼,密林里一雙墨綠瑩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林子裡隱隱還能聽見幾聲狼嚎。
子淵抓起身邊的木棍作為抵抗,野狼甩了甩頭撞掉了他手中的木棍。
那野狼力氣極大,像是餓極了,不顧他的抵抗張嘴就要咬他。
子淵慌忙躲閃,被野狼撕扯下一片衣料。
他沒命的往前跑著,卻終敵不過野狼的四條腿,被狼咬在了腳腕上。
蝕骨的痛貫徹了全身,他與狼搏鬥,不慎被它一爪抓在了臉上。
子淵抓起身後的木棍,一舉戳瞎了野狼的眼才得以脫身。
大燕的正街也布了部分眼線,子淵拖著傷腿挨到南街,偏南街正是空無一人。
他隱約想起今日似乎是哪位皇子大婚。
南街地上也有零零碎碎的爆竹,許是秋風吹來的,隨著小巷裡的一陣風打著旋兒,帶著爆竹碎末轉了幾圈,蕭條極了。
旁的譚家當鋪深色的木匾搖搖欲墜,他想著,裡面定是位和藹的老婦人,應該是會收留他的吧。
門口正巧走來倒水的丫鬟,見到他便驚聲尖叫,唯有後面看著虛弱不堪仿佛不久於世的女子淡定些。
可這麼些年來誰有給過他好臉色,一旦有人示好,那定是要找准機會要害他。
這裡有熱水,她問他為何被打成這樣,要他好好休息。
他是一隻人見人厭流浪許久的野犬,女子收留他了,後來他有家了。
可是他不能長久在這裡棲身,這反而會把危險帶給她。
正堂一聲震天的巨響,子淵猛地睜開了眼。
「姑娘!」青禾炸毛的聲音又傳了來。
姑娘笨手笨腳的,出了化妝什麼都不會,卻還喜歡幫她做這做那。
譚殊然見青禾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好青禾,我不過是想給子淵煮個蛋,好讓他養養身子。」
那張本是俊俏的小臉堆著煤灰,青禾不忍直視:「還是我來吧。」
怪不得方才聲音那麼響,青禾掀開鍋蓋,只見裡面的水煮蛋殼已經炸裂開來。
撈出那枚慘不忍睹的蛋,譚殊然抬眼就見子淵靜靜地站在屋門口看著她。
「子淵,快來吃。」譚殊然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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