幦李秀英点了点头,便催促道:“快去送点吧!二叔二婶两个人很久都没有沾过荤腥了。”
“上个月,我去二叔家借东西的时候,我看二叔二婶他们老两口在吃野菜和糠。”
陆涛诧异。
这个年代虽然不太富裕,偶尔也会有揭不开锅的时候,但也不至于吃糠吧!
更何况,二叔家里有台拖拉机,在福田镇帮别人拉沙,拉石子,养活一家人足够了啊。
忽然,陆涛想起来了。
二叔二婶,有一个儿子,比自己小一岁,不仅好吃懒做,经常在村子里惹是生非,比张大虎的名声还要臭。
前年娶了媳妇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找二叔二婶要钱,要是不给他钱,他便打砸家里的一切,甚至还会动手打二叔二婶。
尽管二叔秉持着家丑不可外扬,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此事,但农村的房子不隔音,再加院子没有围墙,只是用木头做的栅栏围了起来,邻居还是把这些事传了出去。
上一世,就在自己被霸占婚房后的第二天,二叔的儿子又回家要钱,二叔没钱可给,他儿子便把屋里的瓶瓶罐罐都砸烂了。
二叔想要拦,被他儿子推倒在了地上,然后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虽然后来好不容易治好了,但也留下了病根,没等几年,便去世了。
想到这里,陆涛赶紧拿着上午在镇上买的排骨和一只鸡,匆匆离开了老宅子。
老宅子离二叔家不远。
五分钟不到,陆涛就走到了。
二叔陆德柱,正在院子里砍柴,二婶在一旁择野菜。
看到这一幕,陆涛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二叔的儿子陆金福还没来要钱,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这时,二叔陆德柱看到陆涛走进了院子里,他放下手中的斧头说道:“陆涛,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陆涛说道:“我来看看你们。”
接着,他把手中的排骨和鸡,递给了正在择菜的二婶。
二婶看到陆涛递过来的东西后,怔了一下。
“陆涛,你来就来吧,干嘛还拿一些东西,见外了啊!”
陆涛笑了笑,没有说话。
二叔与陆涛一直很亲,所以并未客气,直接对二婶说道:“这是陆涛的也一片心意,我们收下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还点了一根卷烟,使劲的抽了起来,心情很愉悦。
他从小时候就喜欢陆涛这小子,能吃苦受罪,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一个人顶三五个成年人,而且陆涛做完自家的农活后,还会来他家里帮忙。
不仅帮忙割麦子,掰玉米,还会帮着把这些都扛到房顶上。
忙完了这一切,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便回家里继续忙。
甚至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陆涛把自家房顶的雪扫完后,就会拿着大扫帚来他们家扫雪。
所以,这些年,他能帮衬陆涛的时候,都会帮衬。
虽说自己是他二叔,但在他心眼里,他是把陆涛当做儿子的,很是疼溺。
有好的东西时,都会想着陆涛。
同样,陆涛对二叔和二婶的感情也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