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付时声带着被取下的许愿瓶转身回到了山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文雅韵写的那些许愿瓶一个个拆开。
“愿安尧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愿安尧欢愉且胜意,万事皆可期。”
“愿安尧此生多福无病灾,所遇之人皆良善。”
“愿我心爱的男人付安尧,一生喜乐平安。”
……
整整九十九个许愿瓶,九十九张心愿纸条,每一张纸条上的名字都是安尧,没有一条与他有关。
付时声红了眼,最后,他没有理会那一地的许愿瓶,转身下了山。
他刚下山,就看见在原地不停踱步的文雅韵,见他出现,当即冲了上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中,声音里都是后怕,
“阿砚,你去哪里了?我下山后就没有在看到你,还好你没事,以后不准再离开我视线半步了!”
看着她这幅紧张的模样,一旁的朋友们围在他们的身边又是起哄,又是打圆场,“都说了下山只有一条路,姐夫肯定没事的,韵姐还不信,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姐夫你不知道,刚刚韵姐发现你没下来,一个小女生本来就脆弱,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们的话像是想要向他证明文雅韵真的很在意他,可偏偏越过众人,他的视线却直直对上了最后方的付安尧。
他的脚明显是被包扎过的样子,此刻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听着他们的话,眼中却莫名带上了些骄矜。
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也看透了文雅韵的真心,在向他炫耀——
你看,旁人都说他喜欢你,可其实他最在乎的人,是我。
心底骤然涌起一股浓浓的羞辱感,最后又被付时声强行压下。
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