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关系。”楚时闲说,“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景砚的眼神暗淡了几分,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上去十分颓废。
楚时闲摇头。
景砚的眼神越幽邃。
楚时闲看着景砚的表情,心底泛起一股疼意。
景砚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片刻之后,他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既然你不想再跟我在一起,那就算了吧。”
说着,景砚就放开了楚时闲。
他退后了一步,目光落在楚时闲身上,眼神渐渐变得冷漠,“你不是要走吗?走吧。”
当楚时闲刚移开脚步的时候,景砚突然看向了卫生间门口,开始释放信息素。
顷刻间,这小小的卫生间被沉木香包围了,那味道浓郁而醇厚。
楚时闲顿时停止了脚步。
他虽然不是omega,但是他对这信息素还是闻得见的。
与此同时,另一股极地雪松信息素也扑面而来,和沉木香交融,混合。
两股信息素在空中相遇。
律迟站在门外,他皱起眉头,看着楚时闲的方向。
在他的视线里面,他只能看见楚时闲。
里面有一个顶级a1pha,是谁?
是景砚?
楚时闲看了律迟一眼,然后转身朝着景砚走过来。
景砚挑了挑眉,他伸手揽住楚时闲的腰部,然后低头凑近他,轻声问:“怎么?舍不得走了?”
楚时闲垂下睫毛,掩藏掉眼底的挣扎与纠结。
片刻之后,楚时闲推开了景砚的胳膊,然后直视着他的双眼:“景砚,我们谈一谈。”
“你想跟我谈什么?”景砚漫不经心地反问。
“别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吗?”楚时闲说,“这样你我都好过一点。”
景砚怔了一瞬。
“你不必担心,”楚时闲说,“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保持距离。我们毕竟已经分手六年了,彼此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活。”
景砚沉默着,忽然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律迟就在外面,楚时闲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咬了咬唇,“算我求你。”
楚时闲从未求过他什么。
这是唯一的一次。
景砚的心蓦地揪了起来。
他盯着楚时闲的眼睛看了很久。
他们俩之间隔了一扇门,不是一层薄纱。
景砚的目光变得悠远,许久,他低声问:“楚时闲,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楚时闲沉默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在乎我的话,你就再告诉我一遍。”景砚忽然笑了起来,“你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你。”
楚时闲仍旧不吭声。
他其实早就料到了,景砚根本不会答应,但是他还是以前试图劝说他,如果他愿意妥协,那么自己至少不需要承受内疚。
楚时闲的心脏像是被钝刀割了一刀,疼得钻心。
景砚看着楚时闲,目光复杂。
楚时闲从未对他露出过这么脆弱、软绵、祈求的表情,这样的楚时闲仿佛失去了所有坚强,让他心悸。
他很讨厌楚时闲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