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忽然一瞬间辛忱怀疑他哥就是在犯罪,心跳莫名加。他急忙把手收回来,眼神逃命似的躲开。
他转移话题:“好了,我看看你的伤。”
迟川的伤口严重,后脑勺划了一道口子,脸上也是。辛忱的动作放轻,看着那些伤心里绞痛,沉默了许久,他启唇:“哥哥,你以后能不能别总是想着保护别人,应该保护好自己。”
迟川垂眸,眼睛躲闪。
辛忱掰正他的脸:“我希望你永远记住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所以第一时间是保护好自己,好吗?”
然而,迟川没有应声。
“听见了?”辛忱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哥哥,你听见了?”
迟川:“可是我不想。”
辛忱:“但是我想”
迟川认真说:“可是你不是别人,就算你是,我也不能自私。世界上每一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有的人愿意自私一点,有的人愿意无私一点,但都没有错,因人而异。换做别人我也一样,更何况你不是别人,所以我会倾尽一切保护你。”
看着他,辛忱无语轻笑。
是啊!他还是这样,对谁都那么好。
辛忱凑近,低声喊:“阿池”
仿佛“阿池”两个字有什么魔力,迟川看着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嗯”
迟川应声等待辛忱的下文,然而他没有说话,只是喊着他的名字。
“嗯?”
“为什么有时候你喊我阿池,有时候又喊哥哥?”
辛忱憋着一肚子坏水:“我乐意,你管我!”
“那你在喊一声!”
“不行,你听音乐都要开VIp,我喊你那不得——”
辛忱话没说完就被迟川偷袭,他一个没坐稳拽着迟川栽到床上。
好吧!
不得不说他跟着他哥真的是学坏了!
“停!对不起,我认输!”
辛忱一个残手的人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一个残脑子的人。他双手投降,眼睛眯起来:“哥哥,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阿池,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哥哥。”
辛忱说完莫名有种心虚感,弄得他像搞地下恋的。
迟川没理他。
但大少爷一贯脸皮厚,撒起娇来没脸没皮,拽着人就开始自己的老本行:“哥哥?阿池?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生气了?”
辛忱脑袋凑过去:“真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小气?你把我的手弄伤了我都没生气,你倒是自己先气上了?”
辛忱撸着袖子把那个伤疤公之于众,迟川眼里浮现歉意,不知道在哪儿掏了创可贴帮他贴上,“以后受伤了别瞒着我。”
辛忱:“嗯,那刚才的事你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吗?”
迟川:“……”
“送你一个糖。”辛忱把那颗有点捂化的糖撕开,塞在迟川嘴里:“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再生气我还要哄呢!我可哄不好男孩子。”
迟川觉得辛忱有点幼稚。
迟川:“什么拿的?”
“外婆给的,一人一颗,这是你的。”辛忱才记起正事,拿起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粥,“哦,对了,你没饭这是给你做的,可能有点凉了,我拿去热一下。”
辛忱刚走,迟川拉住他接过吃了一口:“没事”
夜入深处又下了细雨,弄得窗户模模糊糊,辛忱躺在被子里,眼睛盯着那片模糊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迟川睡眠浅,看着睡死的人微微一笑,轻轻地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盖好。
好像从这一刻起他现自己真的得救了。梦里的一切要将他撕碎,而现实却有一个人一直拉着他,无论何时他总会站在自己身边。
就像迟大海要拉他下水,而那个人永远奋不顾身拉住他。
他说,以后我守护你。
迟川望着窗外的雨,眼睛缓缓合上,这次是毫无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