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礼见言秋被拉开,松了一口,那拳头停住了,可爆裂的内劲刮的他侧脸生疼,毫不怀疑,那拳头若是落实了,他脑袋顷刻间就能爆开。
可嘴上却不饶人,“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说话间,张云礼顺手拿过书架上的摆件,砸在地上。
宋言懒得跟他吵架,见屋内也没有地方可以坐,直接靠在了言秋身上,抬脚勾了下脚边的凳子,然后随意的将其踢了出去。
“裕王那边如何。”
言秋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时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人真是幼稚的可以,抬头望了望屋顶。
这屋顶做的真屋顶。
“他将冥鬼救了回去,和北宁国二皇子互通了书信,达成了合作。”张云礼语很快,一边说一边又砸碎了两个花瓶。
楼下的众人听着上面不断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由的有些担忧。
“不会出事吧。”
“掌柜的,要不你去看看?”
掌柜的犹豫再三,还是上了楼,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可这两个人无论谁在他这里出了事,他都难辞其咎。
只能硬着头皮,视死如归。
“主子,有人上来了。”
言秋的视线从屋顶上落下来,出言提醒两个正砸的兴奋的人。
两人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听到有人上来,宋言敛了下眸,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张云礼的脚边,“你个伪君子。”
“你个真小人。”张云礼转手扔了一本书过去。
宋言倚在言秋身上,看起来慵懒又闲适,若不是一地狼藉,还以为是在自己卧房里。
出口的话却能噎死人一般,“真小人也比你伪君子强,成天端着高雅之人的架子,也不嫌累。”
“宋二公子,张大人,两位莫要争吵了……明日就是除夕了,这……这不吉利……”
掌柜的站在门外,不敢开门,也不敢敲门,绞尽脑汁才编出这么两句。
张云礼不为所动,摸起一个花瓶,刚准备砸下去,在顺便骂上宋言两句,话语就被堵住了。
“差不多得了。”宋言疏懒的抬了下眼眸,“张大人的胜负欲未免太强了些。”
宋言本就站在门边上,说完就直接伸手将包间的门拉开了。
门外站着诚惶诚恐的掌柜的,楼下坐着一群伸长脖子往上望的看戏的。
张云礼没想到宋言会突然将门拉开,手中正举着花瓶,摔也不是,放也不是。
怔了一会儿,干脆松了手,任由花瓶落在地上,拍了拍手,又淡然的整理下衣服,施施然的从包间中走出去。
“宋二公子挑的事,记得赔钱。”
张云礼侧身从掌柜的身旁走过,视线在楼下扫了一眼,在众人的视线中径直出了茶楼。
散乱的丝,沾染了茶渍的衣摆,丝毫没有折损他的气质,反而增添了一种凌乱的美感。
众人目送张云礼走远,又齐齐的将视线落回宋言身上,见他歪在侍卫身上,脸色白的不像样子,唇瓣微张,不停的喘着粗气。
像是被气的不轻。
掌柜一见,也顾不得心疼被砸的包间,连忙上前,“宋二公子可还好,可有坐马车来,需要小人雇辆马车,送您回去吗?”
宋言摆了摆手,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这是赔偿,还望掌柜的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