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手的时候就不要试图讲理。
宋言没有再折腾他,吃过早膳便去了书房,言秋也跟了过去,坐在房梁上看他一本书一本书的看,时不时用笔标记批注。
神色专注,连午膳都是送进来,随意的吃了两口。
言秋悄咪咪的从一处房梁换到另一处,伸着脖子,斜眼去看宋言书上的字。
密密麻麻的数字,扫了几眼只知道是账本,再深些就看不懂了。
言秋还以为他看的会是一些情爱香艳的话本,毕竟传言丞相府小公子胸无点墨,草包一个。
看他的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
不过一瞬他就转开了视线,有些懒散的靠在身后的梁柱上,半眯着眼睛打盹。
无论怎样都与他无关,不过就是保护他五年而已,五年之后,他便能……
言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认主了,还了誓言,似乎是走不了了。
不过也无所谓,五年之约到了,他也不一定还活着。
言秋微微垂着头,半眯着的眼睛无意识的落到宋言身上,看着他不停的算账,一页又一页。
那些数字看着眼花缭乱,没一会儿,就泛起了困意。
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宋言忽然抬头看向他,目光虚幻,像是落在虚空中。
没办法,言秋太敏感,哪怕他睡着了。
若是视线凝实,定会第一时间就会将他惊醒。
宋言就这样看了他许久,用目光虚虚的勾画他的眉眼,描绘他脸颊的轮廓。
真是冷血无情。
用了三年才撬开一点壳,将人拐回来。
忽的一阵清风吹过,顺着窗子的裂缝钻了进来,吹动书页一颤,出一声细响。
宋言几乎在书页响起时就将其按了下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余光中言秋已经睁开了双眼,他抿了下唇,抬眸盯着窗户裂开的缝隙,目光有稍许幽暗。
‘啪’的一声,将账本合上,抬脚就往出走。
走了几步,察觉身后传来轻微的气流,心情又好了几分。
眼睫半垂,随后抬脚走进水榭凉亭中,鞋子一脱就躺在了软榻上。
水榭上的屋顶上没有横梁,细小的柱子无法藏人,言秋只能挂在水榭旁的一棵树上,从他的角度望过去,看不见水榭之中的全貌。
只能看到宋言的小腿,以及白皙的脚丫子。
言秋手微微用力,半趴在树枝上,将自己藏在树叶之中,想了一下,又伸手捞过自己衣摆,转身躺了过去。
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哪怕出任务时条件恶劣,也总在有限的条件下,尽量让自己过的舒服。
树枝随着风上下摇晃,树叶沙沙也跟着沙沙的响。
言秋的身子随着树枝一荡一荡的,舒服困顿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水榭中的宋言忽然就勾了下唇,他从这个角度也是看不到言秋的,但是水中有倒影,若是他仔细,总能瞧见些轮廓。
而且他注意力全放在言秋身上,那声哈欠压的再低,还是被他听见了。
宋言盯着水面看了许久,忽然转了个身,衣摆就这样从腿上落下去,又借着风吹过来的瞬间,将自己的裤子悄咪咪的往上拉了下。
言秋百无聊赖,忍不住又想打哈欠,伸手捂着唇,视线无意识的向下扫了一眼,忽然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