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苓不怎么喜欢这种肉麻的爱称,但裴千羽会在他们的夫妻生活时间这样叫他,增添情趣他可以理解,可是管一只狗也叫宝宝他就不能理解了。
裴千羽怔了一下,惊讶地转头,“当然只有你一个了!”
姜苓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走吧。”
裴千羽赶忙跟上,“去哪呀?”
“先把你身上的蛊解了。”
裴千羽跟着他走出去了才想起来一件事,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阿苓,这里的人听觉跟你一样厉害。”
“不止听觉,但也只限年轻人。”姜苓说:“少年人能力最佳,其次是青壮年,上了年纪就和普通人一样。”
裴千羽想起了寻龙古镇那两个少年,能在环境嘈杂的地方捕捉到关键信息,不是一般厉害了,“阿苓,裘家人是干什么的?”
“为了众生。”
裴千羽不解,“什么意思?”
姜苓笑了一下,回头牵了他的手,“晚点告诉你。”
他们走到那几个笼子前,王述正对着白一树威逼利诱,因为不能太大声,他就快把脑袋挤进白一树的笼子里,“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没这店,罗宋是指望不上了,只有我们能救你们出来,只要你拿出解药。”
笼子里的白一树不为所动,他甚至冷笑,“爱救不救,你们走了我们就喊。”
姜苓走过来,说:“都解开,我们该走了。”
王述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迅解开剩下的几个笼子。
裴千羽依依不舍地在跟来福道别,“再见豆豆。”
哈士奇一声不响地目送。
他们跟着姜苓有惊无险地离开村子,一头扎进黑暗的树林里。
除了姜苓,没一个人能把路看清楚,完全是在摸黑走。
裴千羽比他们加起来都好过,因为姜苓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还会提醒他小心脚下有什么东西。
就这样走了很久的路,他们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前,走进去才能看到照明取暖的篝火,徐潜礼和罗宋都在里面。
裴千羽的眼睛被火光映得亮亮的,姜苓在这他就开始觉得事情很好玩了,“我们好像在丛林探险。”
罗宋就躺在地上,不过是背对洞口侧躺的,看到他宋海川马上走过去,“哥,你没事吧?”
罗宋一言不,也一动不动,浑身都笼罩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低气压。
宋海川皱着眉回头,看着坐在篝火旁的姜苓,“我哥怎么了?”
姜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罗宋。”
“……给他。”
白一树满脸莫名,但还是拿出了解药,一管无色药水。
姜苓接过转头喂裴千羽喝下去,顺手捡起一根干树枝掰断了扔进火里,“他被骗了。”
一旁假寐的徐潜礼眼也不睁,“我先祖可没骗人,是他自己理解错了。”
“什么东西理解错了?”宋海川现这帮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懂。
山洞里干燥,简单收拾过还算干净,有篝火取暖刚才在树林走了许久沾上的寒意渐渐就散了。裴千羽紧挨着姜苓坐,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姜苓反手摸他的脸,把人往自己肩头上引,让他睡在自己肩上,“全都错了。”
裴千羽强撑起精神,喃喃问:“那什么是对的?”
姜苓下落不明的时间里都在探索裘家人到底做什么,那么大一个村子世代扎根于此,不入世,不与外界通婚,以最低调的方式延续留存,自然有他们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也要达成的目的,这个目的就叫“为了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