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
白一树想不到这都能被恐吓,“……你知道只有我能解吧。”
“那又怎么样?解不解你的腿都是要断的,罗宋也是。”姜苓脸色沉,声音跟结了层霜,“你们竟然敢耍我。”
白一树:“……”
隔着电话他都能感觉心脏颤了一下。
电话被挂断,姜苓把宋海川的手机放在转盘上还回去。
裴千羽把一碗剥好的虾仁放在他手边,轻声说:“吃饭吧。”
姜苓无心吃饭,对宋海川道:“刚才那些话当我没说,我不会放过他。”
徐潜礼扭头看着他,“你这么硬气就不怕他们不解?”
“他们要想用你就必须解。”
宋海川从刚才就一直听他们说到解字,好奇问:“解什么?”
裴千羽说:“解蛊,我身上的。”
“你中蛊了?!”宋海川惊讶打量他,“那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有的,你不是见过了吗?”
宋海川跟他见面次数有限,一下就想到白天见面时这人的不对劲,“可你看着还是好好的。”
普遍认知里中蛊应该是非常具体的痛苦,并且带有恐怖色彩,裴千羽的状态怎么看都跟中蛊两个字搭不上边。
“因为我现在还没有作。”裴千羽不介意给他看,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颈侧的血线,又把衣领整理好,说:“作了性格会变。”
宋海川恍然大悟,“我就说你白天怎么会……还真是变了一个人。”
在座的人只有徐潜礼没见过,听到这忍不住道:“闻所未闻。”
姜苓说:“我没有观察出规律,但那人说下一次作在五天后。”
裴千羽想了想自己五天后在哪,现不太能想起来,“我应该是在工作。”
姜苓掌握他所有行程,很清楚他每天要忙什么,“你是在工作,一个新品布会。”
“那天你就不要陪我去了。”
“为什么?”
裴千羽很不喜欢蛊毒作的自己对姜苓不体贴不温柔不礼貌,说实话这很影响他在姜苓心目中完美丈夫的形象,他平时做到一百分,蛊毒作直接零分,这谁受得了?
“你在家休息吧,收工了我就回去。”
逃避肯定有用了,作那天他不跟姜苓见面不就好了?
姜苓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四个人的晚餐因为没怎么吃剩菜都打包了,因为徐潜礼付了小一千的账单,姜苓好心把打包的剩菜给他,但徐潜礼头也不回地走了,剩菜就便宜了宋海川。
临走前宋海川说:“我会再试着联系看看。”
“随你便。”
宋海川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都生了什么,不过他要真是我哥,你能不能别真的打断他的腿?”
姜苓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拉着裴千羽的手走了。
他们今天没有开自己车,从电视台收工后他们就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下车,步行去的餐厅,打车回家前他们心照不宣决定走走,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