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雪和琴之对视一眼,琴之道:“我也有一些,只当是担忧小姐便没多在意。”
沈遥青垂眸思考,什么东西是沈遥雪和琴之都会接触,但一个影响大一个影响小呢?
她回忆着云起院的各处,最后将重点放在了沈遥雪的卧房。
“再去长姐房里看看吧。”
沈遥雪莫名的有些紧张:“好。”
几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卧房。
进门是摆放着桌椅的正堂,一副寒梅冬雪图跃然眼前,右手边垂着珠帘的软塌,贵妃椅,还有一副珠玉棋盘,用作小歇和闲趣手谈;
左手边是春来贺喜的雕花屏风,越过屏风窗边也放了软塌,中间的桌案上放着天青色的玉壶春瓶,里面插着一枝盛开的桃花;
另一边是两排靠墙衣柜,往回看便是精致华丽的梳妆台,与之间隔不远的是另一张台面,上面摆着的都是男子用的玉冠等。
沈遥青走近梳妆台,垂首在两张台面上仔细的看了看。
上面铜镜、梳子等常用物件都是成双成对,图案相谐且泾渭分明,一眼便能瞧出来哪个是女子用的,哪个是男子用的。
沈遥青弯腰手指轻轻在台面上划过,打开状匣拿出雕刻着鸳鸯的梳子。
材质是黑丝檀木,褐中泛黑色泽莹亮,摸起来极为平滑,凑近时略有清香。
“梳子有什么问题吗?”
沈遥青抬眸看向沈遥雪:“可以看看殿下的梳子吗?”
皇家的东西,尤其是大婚时的物件为求吉祥,成对的物件都是从一处取材制造的,力求完美无瑕。
这两套梳妆台及配套的状匣,若不是图案不同几乎难以分辨。
沈遥雪心底一沉,走过去将怀王日常用的梳子取了出来,递给了沈遥青。
沈遥青接过,迎着窗外的阳光细细的分辨后,将梳子递给琴之:“拿去厨房分开煮一个时辰,放凉后捞两只小鱼儿进去,明日便可见分晓。”
琴之郑重的接过来,担忧的看着沈遥雪。
沈遥雪神色并不怎么好,只让她照做。
能找到原因自然是最好的,谁也不想自己身边存在未知的危险。
沈遥青将人拉到软榻上坐下,宽慰她道:“长姐不用担心,这草毒素不强,只是日日梳妆接触多了,才会日积月累对身体造成影响,想来凶手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才未雨绸缪用了这样迂回下作的手段。”
沈遥雪并没有被安慰道。
她很清楚,若梳子当真有毒,那凶手针对的便不是她,而是怀王妃。
谁会去针对一个身份呢?
若怀王妃一直生不出孩子,为了子嗣怀王当如何?
届时新人进门,怀王妃无子可依,怀王妃身后的家族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予以支持。
怀王妃又是否会心生妒恨,与怀王离心自此后宅不宁?
又或是伤心过度又身体日积月累的垮掉,就此死在怀王府呢?
不管哪一种,稍加运作下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所以,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