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屡禁不止。
这人拿出五十两的银锭,举着给贺彧看。
邱夫人不以为意:“周管家眉峰带痣又不是什么秘密谁都说得,还有这银锭又如何证明是邱家的?是周管家给你的?”
邱夫人目光定定的看向贺彧:“巳时周管家在西巷查账,这事昨日便通知下去了,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西巷距离翠湖不近,且不说周管家没有理由对沈家姑娘下手,就算有,周管家是如何得知沈家姑娘的行程?
又是如何安排部署想到如此周全的计策戕害她们?
退一万步讲是这些周管家都能做到,他为何要亲自去吩咐?
他眉上有痣如此明显的特征,亲自出马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贺彧见邱夫人有理有据的模样低声笑了一下。
似嘲讽含着冷意,微弯的眸子里又带着几分兴致盎然:“夫人以为我是来听你讲道理的?”
邱夫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私闯官员宅邸,小公爷……”
“本王路上遇到了周管家,便同他一起到了,不请自来,邱夫人不介意吧。”
邱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低头。
“臣妇拜见怀王殿下,殿下吉安。”
战战兢兢的下人们随着邱夫人跪了一地,俯首垂眸不敢有半分不敬。
怀王没看跪了一地的人,问贺彧:“问到哪儿了?”
贺彧点了点怀王身后被押着的周管家,问:“邱夫人说巳时你在玉露坊查账。”
周管家惶恐回答:“是。”
贺彧笑着吩咐:“打断一条腿。”
周管家猛地抬头撞进贺彧视他如死物的冰冷笑眸中,只觉如坠冰窟。
“这……小公爷饶命啊!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邱夫人此时抬头,尽量让自己稳住:“殿下!无凭无据怎可随意动用私刑!”
怀王的目光从周管家身上移开,温和的看着邱夫人,笑的有几分无奈:“本王可管不了锦眠。”
他是来撑腰的,不是来当和事佬的。
身后护卫抄起刀柄直接敲上周管家的膝盖骨,碎裂声伴随着周管家被捂上的呜咽挣扎清晰的落在每一个人耳朵里。
邱夫人浑身一抖,原本镇定的眸底涌出名为害怕的情绪,放大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晕倒在地的周管家。
锦眠,贺锦眠,陛下亲赐的字,对贺彧的喜爱甚至超过了三位殿下,如今不过是打折了周管家的一条腿,便是杀了人,陛下怕是也不过是笑骂几句。
周管家生生疼的晕了过去。
贺彧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总是带着笑意,像春日的暖风夹杂着喜意,又因为过分随意而显得慵懒不端雅,给人一种不怎么靠谱的感觉。
但却实打实的要命。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