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狼剩,这会儿正坐在旁边,抓耳挠腮。
徐胜利和周风站起身来,恰好赵二驴火速赶来。
刚来到徐胜利跟前,穿着身中山装,戴着黑边眼镜的赵二驴攥着拳头问:“徐胜利,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受伤了?”
赵狼剩看到赵二驴后,眼中噙着泪水,慌忙上前,对赵二驴哽咽着说:“二叔,他们冤枉人,他们……”
赵狼剩话还没说完。
赵二驴狠狠一脚便将赵狼剩踹倒在地上。
他虽然护犊子。
可赵二驴心里清楚,自家这个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加上他看到周风还在徐胜利旁边站着呢。
这小子虽然只是个普通种地的。
但现在革委会的副主任,还有他们公社的副书记,和这小子是亲戚!
有些事情,他就算是不情愿做,也必须要做。
赵狼剩倒在地上后,抹着眼泪问:“二叔,你打我干什么呀?“
赵二驴没好气的骂道:“你还有脸问老子打你干什么?你说老子打你干什么?我和徐支书说话,你插什么嘴?”
赵狼剩瞬间哑口无言。
徐胜利则徐步上前,对赵二驴,将周风所说的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二驴听完后,额头上布满了黑线。
他在公社多年时间,黑的白的见得多了。
再加上他对赵狼剩的了解,这小子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抢民兵库房的枪呀。
谁都知道,现在这个时期,做这种事情,那可真的要吃花生米!
可问题是。
现在徐胜利这个村支书就在自己面前,再加上还有周风这小子,外加徐家村这么多人。
这件事情,就算是黑的,也能被这帮人给说成白的。
想到这点。
赵二驴掷地有声的说:“犯了这么大事情,王八蛋!想要找死吗?”
徐胜利这时叹了口气说:“赵主任,你也别动气了,本来按照规定,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上报给革委会的。”
“可我想到狼剩在这里,这要是报上去的话,怕是……”
赵二驴一眼就看穿了徐胜利的心思。
这帮狗日的,就是不想掏医药费呀!
可真要是将赵狼剩给送到革委会的话,自家大哥,不是要绝后了吗?
大脑飞速运转。
赵二驴很快便做出决定来。
他对徐胜利叹了口气说:“他们都是年轻人,要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医药费,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们村子的驾驶员,开拖拉机将他们往医院送一趟?”
徐胜利也不是傻子。
他们村子的拖拉机给送到医院去,到时候不就更说不清楚了吗?
想到这点。
徐胜利急忙道:“哎呀,赵主任,实在是不凑巧呀,拖拉机今天刚好坏掉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修好。”
“这样好了,您看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能安排几个人,拉板车将他们先送到公社,到时候公社不是有辆车吗?您将他们送去县医院吧。”
赵二驴钢牙紧咬。
心中的恨意更浓了几分。
旁边赵大锤这时忍无可忍,对赵二驴喊道:“赵主任啊,我们身上哪里还有钱呀?呜呜呜……这种情况下,送到医院,我们不是也要找死吗?”
赵二驴这次之所以不让徐胜利将几个人送去革委会,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侄子。
至于别人的死活,他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