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水反问“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五成。”
“不受伤的几率有多少”
“五成。”
“想想梅夫人,她被血皇天打伤之后一直没醒来,难道你忍心面对我躺尸三个月,甚至更久”
楚孤逸道“我可以将你与柳画鸢都装进乾坤袋,我一个人冲出血魔宗。”
贺凉水“那更不行了,万一你被血皇天打伤,我跟柳画鸢岂不是要饿死在你的乾坤袋里”
“里面有水。”
贺凉水叹道“弟弟,我不想你受伤。”
“我尽量不受伤。”
“血皇天与朵摩罗不是一个级别,你跟贺泠过过招,应该知道,一个贺泠已经如此难对付,加上血皇天,你想毫无伤地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贺凉水跟他讲道理,“不就是一顿饭嘛,又不是没吃过。”
“我不喜欢你沾上别人的气息。”楚孤逸道。
肥啾学嘴“我不喜欢你沾上别人的气息”
柳画鸢被酸得一激灵,仿佛看到了霸总与他的小娇妻,“干嘛呢,又不是去吃鸿门宴。”
“鸿门宴”楚孤逸问。
“跟断头饭差不多啦。”
“”
婢女咣咣敲门,语气已是不耐烦“贺公子你好没好啊”
贺凉水“我闺女拉大便呢,我得给她擦屁股”
柳画鸢“”
婢女“你闺女多大了还要你擦屁股她干嘛要在房间里拉”
贺凉水“害羞,不喜欢去茅房,嗯,真臭闺女你拉快点,肚子空了才能去吃好吃的”
婢女大约没见过这么粗俗的父女,“什么人哪。”
“哎,你要不要进来闻闻呀”
“”婢女捂着鼻子离房门更远了些。
柳画鸢气到差点原地升天。
贺凉水安抚道“比起被血皇天赏给下面的将士,这点委屈根本不算什么,你一定要深呼吸,别气死。”
吸气,呼气,柳画鸢坚强地挺过来了。
贺凉水对楚孤逸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知道血皇天喜欢吃什么,说不定哪天不用跟他过招,直接把他毒翻呢。”
楚孤逸不置可否。
贺凉水捧着楚孤逸的俊脸揉了揉,“乖,在这里等我。别被人现。”
柳画鸢率先走出门。婢女回过身来,上下打量,并不靠近,“贺公子呢”
“拉屎呢。”柳画鸢说。
“你刚拉过,他又拉”
“是啊,不信你进去闻闻。”
“”
“久等了。”贺凉水后脚出来,仔细地带上门,却见婢女满脸嫌弃。
血皇天用餐的地方在一处池塘边的小亭子里,池塘里零落几片荷叶,游着几尾金鱼,一条破旧的小舟,他说“还是阿泠这里风景好,有种简约之美。”
贺凉水心想,按照血皇天昨日奢靡的作风来看,他能品出这里的美才怪。
贺泠还是那张铁面具,显得冷冰冰的。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诚不欺我。”柳画鸢悄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