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那些衣物和被褥的碎片……是朕特地留下來的。」說道此處,謝玄元忽然攥緊了那幾片皺皺巴巴的碎布,白皙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現,「這些都是罪證!而剛才朕已經驗證過了,這罪證究竟是何人留下來的。」
霽月聽到這裡,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她睜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擔憂和驚惶:「難道真的是……是貴妃娘娘嗎?」
謝玄元默不作聲,只是冷笑著將那一堆碎布扔了出去,然後放下了雪團兒。
雪團兒像匹撒了歡兒的小馬駒一般邁著四條小短腿,開心地追逐著那幾片帶有熟悉味道的布料,又是咬又是抓,沒一會兒功夫就叼著一片又湊到了暴君的腳邊。
謝玄元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那隻什麼都不懂的小奶狗,如同自言自語般輕聲說道:「看到了吧。朕怎麼可能冤枉他。」
霽月想到姿容絕世溫柔淺笑的6貴妃,眼中不由得划過一抹悵然:「陛下……6貴妃她究竟犯了什麼錯?」
「6貴妃?」謝玄元忽地笑了起來,「朕連他是不是真的姓6都不知道。」
緊接著他恨聲道:「不管他姓什麼,他犯的都是欺君犯上、禍亂後宮的大罪。朕一定會將他抓回來,然後親手閹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暴君:別攔著朕,朕一定要閹了他!
6美人(楚楚可憐眨眼睛):你真的不為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考慮一下嗎?
各位小天使久等了!我真的努力粗長了,雖然不是3o個jj幣的交易,但是今晚我會再來。
斷更之後其實碼字度大不如前,但是我會努力找回手感的!
第32章通緝
「啊?閹了她?」霽月驚奇地找出了謝玄元話里的重點。
暴君此時正在氣頭上,並未察覺出哪裡不妥。他不耐煩地點頭,恨聲道:「對,閹了他!」
霽月越聽越覺得不對,要麼是她家陛下丟了嬌妻被氣糊塗了,要麼就是她聽錯了。不然陛下怎麼會想出一個這麼不靠譜的懲罰方式?
她用理解和同情地目光望向謝玄元,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陛下,6貴妃是女子,她沒有……沒有那根東西啊。」
一提到這件事,謝玄元就恨得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
誰能想到一個表面上溫婉秀麗的大美人,裙子下面不但有「那根東西」,而且「那根東西」的尺寸還意外地可觀?
若不是因為他那晚中了藥,痛覺變得麻木遲鈍,估計要被「6貴妃」生生捅死在床榻上。
可就算在藥效的作用下意亂情迷,他現在還是能深刻地體會到當時的激烈和慘痛。
在霽月看不見的角度,謝玄元偷偷揉了揉自己仍舊酸脹難耐的後腰,眼眸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他不願再多說細節,最終只能簡單粗暴地蓋棺定論道:
「多餘的事情不必管。總之你只要知道,他負了朕,朕絕對不會放過他。朕一定要將他抓回來施以宮刑然後嚴加拷問。」
一想到漂亮得越了性別的美人早晚有一天會被自己鎖在龍床上,衣衫半褪之後雙目含淚予取予求,暴君的心裡就平衡了許多。
那個冒充昭雲長公主的男細作不是喜歡扮做女人嗎?等抓到他,他就讓他徹徹底底地變成個女人!
謝玄元憋著口惡氣,為了報復那個欺騙了他感情的渣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兒。
他吩咐道:「去將翰林圖畫院中所有的畫師都給朕召來,朕要他們畫一張通緝令。」
叫宮廷畫師來畫通緝令,這樣大膽肆意的要求怕是只有謝玄元這樣的暴君能提出來。
可一想到這通緝令上要畫的是什麼人,霽月又突然能夠理解了。
放眼整個北衛,大概也就只有畫技精湛的宮廷御用畫師才有可能描摹出6貴妃那舉世無雙的神態氣韻了把。
不出半個時辰,翰林圖畫院的所有宮廷畫師帶著紙筆顏料整整齊齊地在紫宸殿中排成一行。
謝玄元立於桌旁,漫不經心地擼著玩累了趴在桌上睡覺的小奶狗道:
「想必你們都已經見過6貴妃了。現在朕要你們一日之內畫出6貴妃的通緝肖像。畫得像的賞黃金百兩,畫得不像的罰俸革職。若是有人技藝不精將人畫丑了,那就別怪朕要他的命了。」
君無戲言,到場的畫師們嚇得執筆的手瑟瑟發抖,卻只能自認倒霉。
他們吃得便是給皇家畫畫這碗飯,平日裡繪製宮中的風景人物自是不在話下。可現在暴君讓他們畫的卻不是普通的人物圖,而是6貴妃的通緝令。
更為喪心病狂的是,還要求將通緝令上的人畫得栩栩如生,不准有半點兒醜化。
畫師們都曾看見過6貴妃這一點不假,只不過每次都僅限於遠遠地看上一眼罷了。
6貴妃太得寵,日日都跟在陛下身邊,想要見到並不困難。
可實際上,暴君就像一條看守寶藏的惡龍,把6貴妃看得嚴嚴實實。除了太監和他自己,根本沒有男人可以靠近6貴妃十丈之內。
不過話又說回來,太監也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男人。所以真正有機會近距離欣賞6貴妃美貌的,也就只有暴君一人而已。
美人的輪廓總是相似的,勾勒起來並不困難。真正難的是畫出獨屬於6貴妃的細節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