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面冷寒,态度淡淡,一猜就是识破了青芜的小伎俩。
青芜从设计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江知言在都察院,每日不知接触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他那双眼,堪比火眼金睛。
内宅这些小把戏,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奴婢,借了世子的势。”
青芜仰头,一脸不敢多言的样子。
“此话何意?”
江知言走到一旁坐下,似乎是在等青芜的话。
青芜顺势调转了个方向,接着刚刚的话往下说。
“奴婢原本没想这么做,只是荷香和雪雁一直都想对付奴婢。”
“世子是要忙正事的,奴婢怎敢拿这些小事来叨扰您,所以便自己出手了。”
说到这里,青芜跪过去,拉住他的衣袖道:“奴婢只是想让她们安分些,可是没想到她们会毁了那盆牡丹花。”
“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她一低头,便露出脖颈上的那道咬痕,明晃晃的痕迹,似是在告诉江知言,他昨夜和她做了什么。
“所以,你利用了我?”
“奴婢没有利用世子,是借了您的光,惩处了不安分的奴婢。”
青芜忙出声反驳,抬头看向江知言的那双眸子里,也散去不少害怕。
“世子,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的好像江南烟雨下的那碗糯白的糕点。
夹杂了几分醪糟酒酿,咬一口,似是要醉人一般。
轻颤颤的,在他耳边晃。
她撒起娇来,怕是没人能招架得住。
只不过,江知言也足够狠心。
他抽出自己的袖子,用腿挡住了她的动作。
“巧言令色。”
听到这四个字,青芜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世子昨夜那般欺负奴婢,奴婢都未曾说过一个不字。”
“奴婢受了委屈,也不敢跟您说,只是想着不让世子厌恶,您如今为了那两个丫鬟,苛责奴婢。”
“奴婢不应。”
她往后坐下,双手一摆,颇有几分市井泼妇模样。
这般无理取闹的动作,偏偏美人做起来,就是无端的好看。
“我何时欺负你了?”
江知言垂眸,刚对上她的视线,忽而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可下一瞬,青芜拉开自己的衣襟,站在门口的任轩忙躲出去,关上了门。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青芜会这么大胆。
“您咬了奴婢,奴婢都说不要了,可您也没放过奴婢。”
青芜撇嘴,指着那道咬痕,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白皙的皮肤上,那道齿痕就像是一道无法抹去的证据,在告诉江知言,他的失控与沉沦。
男人眸色越发幽暗,染上些许夜的黑沉。
在青芜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伸手,将人拉到了身上。
而后死死拢住她的衣裳:“你是不要命了吗?”
“奴婢还以为世子不在乎奴婢。”
“可世子在乎奴婢,那奴婢做的就没错,奴婢不喜欢她们看向世子的眼神。”
青芜看到江知言的动作,笑出声来,她伸手环住江知言的脖颈。
紧贴着他,轻吐兰香,在他耳边说:“世子是奴婢一人的,至少现在,奴婢不想和旁人分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