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努努嘴,表示爱信不信,她说:“你为什么生气啊?是因为我不接电话还是我手复发啊?”
孟昭很小心地问出来,她需要知道周政生气的原因,也得知道她在周政这到底是什么角色,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可以接受她在周政心里是一个没良心的前女友,色欲熏心的女色狼,扣扣搜搜的守财奴,都可以,但惟独不可以是旧情难忘的老情人。
周政张了张嘴又合上,内心做了上百次挣扎才违心地说:“你现在是我的租客,你如果在外边出了事,我也要负责任的,孟昭,我们就算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我也不能看着你毁掉自己的职业生涯,你手受伤的原因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不能在过度使用了,这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明白吗?”
“明白。”孟昭当然明白,手长在她身上,她比谁都清楚,只是今天她想试一试到底能不能画完一幅完整的画,虽然代价确实很重。
周政站起来,拉了她一把,“走,去你卧室。”
“啊?我卧室?周政,我们…”
周政扭头偷偷地笑了笑,又抿住嘴唇压住笑意,转头严肃地说:“想什么呢?孟昭同学,我只是要去你卧室把你的画具都没收而已,脑子里想多了吧。”
“才没有!”孟昭被他戳破心思气急败坏地反驳。
孟昭把画具都放到了主卧的柜子里,周政一样一样的全都抱出来,就连那堆她收集的小玩意也没放过。
“哎,这些没必要吧。”
“有,放在你这,说不准你又要干什么,在你的手恢复好之前,这些东西我都为你保管。”
“行吧。”孟昭不情愿的说着,眼神依依不舍地看着那些心爱的小玩意,尤其是韩清榆给她带回来的那些,还没稀罕够呢。
周政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就说:“我又不给你丢了,干嘛这副表情,要是想快点拿回去,就要好好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
把孟昭的画具都搬走以后,周政看着她固定的手腕,问:“自己能洗漱吗?”
“能!”孟昭回答得很肯定,当然能,必须能,不然还要周政帮忙吗?这个问题完全不需要犹豫。
周政嘴角噙着笑,脸色终于不那么臭了,他靠在门边,意味不明地说:“放心,我对你没多大兴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别放心上,成年人的冲动而已,你也别不回家,咱俩就算说开了行吗?”
“行,我没放心上,你也别在意,不过是接吻而已嘛,不算什么…”孟昭不想落的下风,故意说得云淡风轻,在周政面前,她连这件事都不想输给他。
周政只觉得她硬撑的可爱,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孟昭,这几年你谈恋爱了吗?”
“啊?”孟昭一时间语塞,说谈了吧,是撒谎,说没谈,又好像在变相承认她对周政的念念不忘。
怎么说都不对,她沉默了几秒钟,反问道:“你谈了吗?”
“没有。”周政在这件事上不想撒谎,他可以不进攻,但绝对不能后退,这是底线。他可以配合着孟昭的节奏走,但不能被推出这个范围圈。
“哦,我…要求太高了。”她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那看来,是我这个前任做得太优秀了,睡吧,晚安。”
周政还是如此的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孟昭记得他以前没有这么厚颜无耻,看来,这四年改变的不止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