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題又來了,她每晚的必備活動是要給謝霜蕪讀書,今天肯定是讀不成了,但又不能平白無故不去,畢竟關乎人品問題。
夏青梨無奈嘆氣,決定給他留張字條作為交代。
[爺要出門,勿等!]
感覺有點欠揍。
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就算他會生氣,等再見的時候也該消氣了吧?
一鼓作氣地寫完,她施法將紙條窗戶送到謝霜蕪的房間,後面的事情就不歸她管了。
因為怕冷,在出門之前,夏青梨從芥子裡取出毛絨絨的披風,將自己裹個嚴實,一切都準備好才肯出門。
房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響,夏青梨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左右張望,不見其他人的蹤跡,這才拐彎下了樓。
看似輕鬆,實則緊張到了極點。
啪嗒——
聽聲音,是珠子落在了地上。
低頭一瞧,紅珠子已經圓潤地滑到了她腳邊。
謝霜蕪的聲音傳來:「抱歉,打擾到你了嗎?」
此時,正彎著身子,躡手躡腳得準備開門的夏青梨:「……」
她愣愣地回頭一看。
不出所料,謝霜蕪正托著腮,坐在離她最近的桌前,桌上還剩下幾顆紅珠子。
兩隻珠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霜蕪向她小幅度地招了招手,「晚上好。」
尷尬了。
更尷尬的是,桌子的一角上還擺放著她寫得字條。
她死盯著紙條看。
只見謝霜蕪不急不慢地拿起紙條,「敢問夏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她看向別處,試圖矇混過關。
謝霜蕪不解:「嗯?」
「……」
遭了。
忘了他不識字。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夏青梨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回答:「其實是我想邀請你去看廟會,當然,我知道你肯定對這種事情是沒有興的……」
「好。」他欣然接受。
夏青梨懵了。
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我是說去逛廟會。」夏青梨不死心地又確認一遍。
「我說好。」謝霜蕪說。
很好。
結果沒有任何改變。
若不是情勢所逼,她斷不會接受。
就在她已經認命準備跟謝霜蕪出門的時候,聽到聲音的店小二怕是進了賊,提著燈籠跑出來,直到見是他們二人才鬆口氣,接著疑惑地問:「公子,姑娘,你們二位這是要出去?」
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雖然她很想吐槽,但最終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