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书走过来,像小辈抱长辈那样轻轻抱了一下周远任。
她说:“小叔,你不要对我感到自责或者愧疚,你把我养大的恩情我本身就报答不完了,而且我知道你的肩上不仅有对我的责任,还有对周家、对军区、对国家的责任。”
“小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不是吗?”
沉默许久,周远任艰涩开口:“是。”
“所以小叔,你要记住,家里还有我和如霜姐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林静书强忍着眼眶的酸涩。
每次周远任出任务,她都总是很担心。
“好,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周远任承诺。
“嗯。”林静书露出笑容。
三天后。
梁如霜和林静书送走了周远任。
哪怕是已经结婚,哪怕现在可以光明正大。
梁如霜和周远任也只有克制而匆匆的一个拥抱。
“如霜同志,等我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好。”梁如霜红了眼眶。
看着周远任走向飞机,看着飞机起飞消失在蓝色的天空。
梁如霜终于忍不住伏在林静书肩头哭泣。
谁能真正预测离别的期限是多久,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够在危险的战场平安无事地回来?
林静书心中也是无限惆怅。
她想到了远在天边的另一个人,——陈春生。
不知道他在遥远的漠河是否一切都好。
扶着虚弱的梁如霜走回家时,骑着二八大杠风里来雨里去的邮差从身后叫住了林静书。
“小林同志,有你的信,是从漠河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