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上次出了柳城,那夜的酒让他愧对魏秀,于是那日过后皇城内的一切包括催促徐家灭亡都是他给魏秀出的主意,他一步一步将他兄长害成了这样。
花念缓缓闭眼:“我猜到了。”
非瀛这方面特意训练过,能知道非瀛回来的路线时间,还能准确无误找到非瀛将徐诞在马市交易的消息传给非瀛,本以为是什么手眼通天之人或是恨极了冯家的冯贺,现在想来只能是柳家人。
他只是从来没往柳家想过。
柳翊伸手小心翼翼碰着花念的肚子。
眼里的痛色愈强烈,他察觉到了不对,三日前用了点手段看见了魏秀属下递上来的信,只言片语却足以让人将一切串联起来。
他猜测他给的那个消息,魏秀也给了徐家,着急回来得知兄长差点死在了那里。
如今兄长这个模样,全是他害的。
是他轻信了魏秀。
是他蠢。
花念轻叹:“也不算坏事。”
如果他当初没回柳城,那么生铁的事就会将柳家拉入水,柳翊太想保护这个家了,那个时候更容易入对方的局,而他回来,他病弱的样子还是会让柳翊为了保护他而入局。
只是柳翊这样稳重的人最开始怎么会入了这个局。
看着柳翊的模样,花念不再问。
他坦白:“我不是病。”
柳翊抬眼,眼睛红得像兔子,跑了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更加人。
“兄长别骗我了。”
花念叹气:“你去问二祖父,说是我让你问的。”
柳翊看着花念,颓废的样子稍微好了些。
“不是病那是什么?”
花念:“是孩子。”
柳翊傻了片刻,浑身的死气都散了不少。
他傻傻看着花念:“兄长,你别安慰我了。”
花念淡定道:“别告诉我娘和祖父,他们会担忧,等孩子出生了再说。”
柳翊呆若木鸡。
真的吗?
虽然他一直觉得兄长很厉害,什么都会,可生孩子也会啊。
花念拿着书:“你做得很好,虽然无法将冯家和徐家一起拔了,不过到底是少了一半阻力。”
他知道柳翊若是在朝上定能大放异彩,可柳翊有个致命的点,重情,对在他情这个字范围内的人毫无戒心。
这次若是他身子一如年少时好,柳翊根本不会入局。
这句话压根没入柳翊的耳朵,他盯着花念的肚子随后看自己的手,他刚刚是不是摸了。
他抬眼:“兄长,你会有危险吗?”
花念心暖:“不会,二祖父在呢。”
柳翊这才放心去看这个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