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没那么不堪,但绝不能是无懈可击的英雄,否则只会衬得他们更加卑鄙与无耻。
苏韵看着他们卑劣的嘴脸,恶心感瞬间席卷而来,她再也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
可她一天没怎么进食,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搅着疼。
苏韵脸色苍白,举手投足间却不掩其风华,美人病弱亦是更加惹人怜爱的。
众人见状,一时间也说不出更多埋怨的话来,想想苏韵去夏国时也才十五岁,正是最开怀明媚的年纪,却被送去夏国折磨。
哪怕她有错,说到底也为燕国做了贡献。
已经有人面露不忍,开始替苏韵打抱不平。
“苏国公,你们二人各执一词,下官也不知该信谁,只是有一事不明,苏小姐被误会抢了嫡姐机缘被骂了三年,国公府为何从未替她辩解过?”
苏明远就知道有人会拿这个说事,早想好了说辞。
“此事怪我,当初流言铺天盖地而来,全是骂韵儿的,一旦澄清,又会把婉月陷入流言。婉月本想说出真相,被我拦下了,她身子弱,我总不能一连失去两个女儿。韵儿,是爹对不起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苏明远并没有否认,反而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一瞬间仿佛憔悴了不少,当真是为子女操碎了心。
众人也为之动容地
“虽说这样做对苏韵不公平,可她远在夏国,已然躲过风波,事已至此,默不作声也算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说到底还是怪苏韵强出风头。”
苏韵见局势再次逆转,当真是佩服他颠倒黑白的本事,明明流言就是他亲自散播出去的,现在却好像被逼无奈一样。
眼见着局势再次逆转,一旁的宋维义正严辞道:
“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今日总要辩个清楚明白,免得日后再冤枉了谁,国公爷先前说二小姐自己在圣旨上写的名字,敢问圣旨在哪?可方便示人?”
苏明远眉心微皱,这个宋维,今日是偏要跟他过不去,打定主意让国公府出丑了。
幸好他早有远见,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偷偷拿了苏韵的笔墨临摹到圣旨上去的,任谁都看不出破绽。
“圣旨本不好示人,但户部尚书说的在理,今日过后,无论谁对谁错,希望诸位同僚莫要再因此事背后议论国公府,赵管家,去拿圣旨。”
众人见苏明远有恃无恐的模样,想必是真的了。
再看苏韵,一直没给自己辩解,分明是心虚。
等圣旨的间隙,白轻辰上前将苏韵扶了起来。
“可还好?”
“尚且挺得住,方才谢白侍郎仗义执言。”苏韵本想俯身行礼的,未料忽觉天旋地转,闭上眼缓和了许久才好些。
“若水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二小姐最爱逞强,靠在此处歇歇吧。”
苏韵无奈叹了口气,怀了孩子后,倒身娇体弱起来了。
她靠在宫墙上歇息了许久,直到赵管家双手捧着圣旨回来。
苏明远正要将圣旨公之于众,被宋维拦了下来。
他命人将自家马车赶了过来,露出马车侧面光秃秃的木板。
“为了公平起见,劳烦苏二小姐先在此处留下墨宝,权当给本官添彩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