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开口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过换个角度来想,也可能是他用刀捅了你之后,见你倒地一动不动,紧张的缘故,误以为你已经死了。最后,是有第二个人出手,才给你造成真正致命伤。所以如果这条成立,那不管怎么说,张顺最多是有杀人动机跟行动,可是否真成功,还真难说。”
白梦妃听得目瞪口呆,她还真没考虑过这种复杂的情况。
如果真如项云天所说,张顺顶多是故意杀人未遂。
而就在此时,未等白梦妃反应过来,项云天突然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你你你,你干嘛,赶紧把衣服穿上。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白梦妃惊呼一声,慌乱地转过身去,试图将看看匆匆撇到的腹肌忘却。。
见白梦妃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睛,项云天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想把毛衣重新套回去。
他尴尬的挠了下头:“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你。”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他先是上上下下将白梦妃打量了一圈,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男女授受不亲?”
“拜托,我跟谁呀,你?”
项云天走到白梦妃面前,微微弯下腰,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那头细软的短发揉得乱糟糟的。
“来,叫声哥哥来听。”不知为何,望着那张气鼓鼓的小圆脸,哪怕项云天知道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骄傲的白梦妃,却莫名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哼,我比你大接近十岁,是你喊我姐姐。”白梦妃气哼哼地强调。
“你也说了是接近,那就是没到。咱们四舍五入下,那就是同龄。”
项云天笑嘻嘻地捏了捏她脸上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又乐了一会儿。
直到见她阴沉着脸,似乎随时都要火山爆发时,他一溜烟功夫,直接跑进卫生间洗澡。
……
白梦妃白了他一眼,回到屋中歇息。
穿着项云天肥大的运动服,她躺在床上,将一只手垫在脑袋下,脑海中不断翻腾着这几日的离奇古怪的遭遇。
忽然,她想起项云天在警局里,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的动作。
她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她慌乱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适才入眠。
直至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俏皮地钻了进来,在白梦妃白皙稚嫩的小脸上,洒下一片交错的光影。
或许是感受到了阳光的轻抚,白梦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待看清眼前全然陌生的环境,她瞬间愣了神。简约明亮的房间透着几分空旷,床边被窗帘遮住的巨大落地窗,更是让她确定,最近一切都是真的,这里不是自己家,她真的重生,并且住在了项云天屋子。
“醒了,那就赶紧出来吃饭吧。”项云天俊朗的脸庞,出现在门缝里。
额前短短的碎发像是刚洗完脸被打湿了,愈发衬得他整个人超乎寻常的俊秀。直到再次看见项云天的脸,白梦妃才对当下的状况有了些许真实感。
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如今灵魂寄宿在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女孩身上,想到这儿,白梦妃心里微微泛苦,她还曾一度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儿?”
项云天这几日笑的频率格外高,此刻看着白梦妃,眼里满是笑意。
“都快八点了,哪早了呀。”
白梦妃摆摆手,示意自己要起床。
待项云天走后,她适才换好衣物,前去洗漱,然后来到厨房。
想起项云天昨日揉自己脑袋的举动,她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自己有些短的头发勉强束成了马尾,然后才出了卫生间的门。
见白梦妃走来,项云天抬头,示意她坐过去。
白梦妃这才发现,厨房里的欧式餐桌上,正摆放着一盘炸至金黄的外皮,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油条。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白梦妃又惊又喜地盯着桌上的食品,意外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我自己做的呀,外面东西不干净,还是自己做的香。”项云天卷起衣袖,然后给白梦妃面前的碗里,添上刚打好的豆浆。
白梦妃满心诧异。
无论是今天的豆浆油条,还是昨日的面条,她之前可从未听闻项云天原来是会做菜的呀。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