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不解,但宋扬还是老老实实解释了。
“奴才赎了两名戏子,一位陛下曾见过的,在江南的怡红楼里,陛下为奴才点的那名壮……男子。”
李瑾玉眯着眼,似乎在回忆江南一行中,是否有这件事。
等他终于想起,语气又添了几分怒意,“当日你在怡红楼连碰都未曾碰人一下,今次倒能为人赎身了!?你还干起了金屋藏娇的事!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李瑾玉是真的怒火攻心,见宋扬跪得不情不愿还不明缘由不当回事,他就更气了。
“奴才并非为了满足私欲,奴才需要一个人把福履轩内的人全部换一遍,奴才要回宫当班,抽不出时间亲自去做那些事。”
宋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而后见李瑾玉脸色稍有松懈,这才站起身,把奏折摊开放在李瑾玉面前,“陛下,这知州是三贝勒的人。三贝勒上次想招揽奴才,被奴才拒绝了,这才怀恨在心……”
这些,李瑾玉早从宋扬的腹语中知道了。
但他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件事。
他的目光落在奏折上的“一夜御四人,有男有女”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你果真和勾栏里的人荒唐了一夜?”
“怎么可能!”宋扬几乎要跳起来,“奴才不是那种人。”
气愤的人换成了宋扬,他戳着奏折上的字,“这人胡扯,我就喊了陆兰洲一人,他睡在外面,我睡在床上,我碰都没碰他!”
宋扬辩解完,看李瑾玉脸上还有未消的怒气,又蹲矮了几分,凑在李瑾玉耳边说,“和陛下召唤嫔妃侍寝一样。”
他脸上那副“跟你学的我聪明吧”的表情,让李瑾玉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差点忍俊不禁。
“朕知道了。”李瑾玉的火气消得很快,他又叮嘱了一句,“纵然朕宠你,你也不能在外乱来,以免落人口舌,知道吗?”
宋扬松了口气,连连说知道了。
不拼桌
陆兰洲事情办得很漂亮。
蔺府派去的下人们全被他赶走了,他们跑去和蔺丞相告状,蔺丞相没当回事,让他们回去继续办差,甚至对清丽说,敌不寡众,你们十几个人无需怕那一个人。
清丽一听也是如此,让几个大汉把陆兰洲关掉的大门撬开,继续当她的福履轩总管。
陆兰洲脸都要气歪了。
连夜去找人牙子带他去人市买人,买了足足十五
个下人,比清丽一流还多了三个人,其中还挑了武艺高强的有四个。
陆兰洲带人回去,看清丽他们还是一副鼻孔高过眼睛的模样,直接让人把清丽他们几个全部打趴下了。
下人们的事闹得很难看,蔺丞相不得已把宋扬请去蔺府。
十十几个下人垂头丧气站在两人身后,大部分下人都被打得最惨,有鼻子还在流血的,正抬头望天止血;还有捂着头发的——估计是打起来后互相扯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