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示意?小k將傘移開,太陽曬到皮膚上從滾燙到火辣辣,具有無法忽視的?實?感。
她才繼續往前。
她只是想將體內的?窒息壓抑,拿出來?曬一曬,物理的?刺痛比心理更讓人感到舒適。
上樓,宋晏容推開門。
屋內氣息清爽,她聞到一點茉莉香,蘇葭從陽台的?方向探頭過來?,說:「昨天訂了兩盆茉莉花,剛才送來?,開滿了杈,能聞到香味嗎?」
宋晏容頓了頓說能。
蘇葭笑著邀請:「要不?要來?看看?」
宋晏容忍著不?適,不?想敗了興致,點頭過去。
白色茉莉落座陽台,長在光下,花勢不?錯,養得?好的?話應該能開幾?個月。
她評價說:「選的?真好。」
「你喜歡嗎?我覺得?你會喜歡。」
「喜歡。」
茉莉的?香味很淡,家裡?的?說話聲,讓這股淡香有了暖意?。
真像個家的?感覺。宋晏容有一剎那想。
「放空調底下好像不?行。」
「那一會兒拿到外面?。」
「一會兒我拿。」
「不?用,它不?重?。」
宋晏容便沒說話了。
她心口持續的?堵著,也確實?是沒那麼想說話,沒在陽台待太久,因為汗水濕濡的?關係,輪椅上坐的?難受。
莫名有些淚,所以即便身上難受,她也難得?沒有馬上去沖澡。
於是從輪椅換到沙發。
沒一會兒蘇葭跟著過來?,手裡?拿了一瓶牌子冰啤酒,替宋晏容拿的?。
蘇葭肯定能察覺到,她問:「聊的?不?開心嗎?」
宋晏容靠在沙發上,接過啤酒,心緒沉沉,英君梅的?話把原身深處的?陰霾拉上來?,殘疾的?痛苦,一些進入骨髓的?鈍痛。
太過共情。
她情緒很低。
不?受控制的?。
好像也曾砸碎屋中所有擺飾,摔在輪椅旁,在漆黑的?屋子裡?,回想英君梅一句一句——你站不?起?來?了。
回想一道一道幸災樂禍的?眼?神。
她沒有原身的?壞。
又何必當她得?到原身的?苦和怨?
宋晏容喝了口酒,冰涼的?液體滑進去,直達心底,她稍稍好受,說:「還好。」
「是我想起?了不?開心的?。」她補充說。
蘇葭這點眼?力勁兒她還是有的?,宋晏容現?在說話欲望並不?強,她說:「那就不?想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