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你以什么身份来维护本王?”
这个问题一下子击中了苏黎的心脏,她后背冷得厉害,迎上战澈那双黑眸,心脏瞬间一阵慌乱。
她多想以妻子的身份去维护他啊……
只可惜,她也只是一个属下!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也只是局限在营房这一片天空下,一旦离开营房,他们就毫无关系了!
苏黎心头一丝悲凉,一抬眼,又看到战澈轻轻摩挲着沈轻的手背,是那般的自然柔情!
她喉结干燥的厉害,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下属!”
听到下属两个字,战澈的眼神瞬间一暗,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苏黎,你也知道咱们是上下级的同僚关系啊?既然你是下属,又怎敢在我妻子面前僭越?”
战澈的声音沉而冰冷,一字一句狠狠敲击着苏黎的心脏,以及四肢百骸的骨骼。
“你给本王听好了,轻儿是本王的妻子,这世上,除了我的母亲兄长,便是她与我最亲近,我的生死,你做不了主,可她却可以。”
那些字眼,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凌迟着苏黎的心脏。
她疼的直捏拳头。
她没想到战澈会跟她说这些话!
她认识战澈这么多年,陪着他出生入死,流血流汗,那些在一起陪伴的岁月,又算什么?
“你冒犯了本王的王妃,便是冒犯了本王!”
“苏黎……本王虽然是个大老粗,只懂在战场上打仗杀敌,并不懂得女人家的心思,可是本王知道,娶一个女人进门,就要一辈子对她好,就要一辈子做她的天,做她的地,就要一辈子为她撑起整个世界。”
“你三番五次针对轻儿,而且……你的行为已经不再适合留在龙虎营了!”
“这次西征,你便不用跟着去了,留在京城守着营地吧!待大军回来后,我会第一时间跟皇兄奏请,让他调你去朱雀大营,那里更适合你发展!”
“王爷……您说什么?”
苏黎听闻,眼眸中顿时流露出震惊之色。
她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战澈……
她跟了战澈这么多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被战澈赶走!
心脏,狠狠碎成了两半,比被刀子捅了几下还要难受!
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切,明明她是为了战澈好啊!
可凭什么要走的人是她?
苏黎不甘心地将目光移向了旁边一言不发的沈轻。
沈轻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不明白,战澈就这般不顾一切地要维护沈清吗?
甚至不惜让她留在大营里守着家,都不让她参与此次的西征,她为了此番西征,一直拼命操练,就是为了在战场能够大杀四方,然后护着战澈,帮战澈再次拿下军功。
可他居然不让她去战场了……
方才明明是沈轻害他大口大口吐血,她才去招惹沈轻的,明明她才是真心为了战澈好的人,可为何却要调离她呢?
她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
苏黎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以及难以遏制疯狂生长的嫉妒。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
“王爷,我实在不明白,我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我不过是维护您的安全,难道也有错?”
“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沈王妃让您大口大口吐血,那种情况下,我如何能不管您?”
“更何况,我日日跟着大军操练,为了西征,我这些日子连家都不曾回过,您就一句话让我留在大营?”
“您让我如何甘心?”
苏黎捏紧拳头,咬着牙齿,“王爷,苏黎不服气!”
“凭什么沈王妃就能跟着您上战场?她无非就是会医术,可她能带兵打仗吗?她这样的弱女子,在战场上只能是拖油瓶……”
话说到这里,沈轻倒是觉得有意思起来了!
这个苏黎,还真是个汉子茶。
“苏黎,这是军令……”战澈声音冷冽。
沈轻则轻轻拍了拍战澈的手背,目光慢慢转向苏黎,然后瞥了苏黎一眼。
“苏将军出口便说我是拖油瓶,何以见得?”
苏黎眸色一沉,立刻以一副看不起沈轻的嘴脸道,“难道不是吗?本来大军征战,就会带上军医,军医出生入死他们都有些本领在身上,关键时刻能够自保和自救,王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