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瞥了眼博哥,“博哥,专家说过,睡地板伤容易不举。为了大嫂下半辈子的幸福,你还是去买张床吧。”
“啥呀,我就睡地板了。”
博哥一脸不忿,“你长了个牛屁股啊你就要一个占满一张床。”
“博哥,早上我给了你两万,你一分钱都没有还给我。”
“都说了借的,以后肯定还,肯定还!”
徐远呵呵一声,也没追问。
关公都有走麦城的时候,何况博哥。
不用想,博哥肯定拿徐远的钱还债去了。
徐远也不是掉钱眼里的人,进了卧室关了门,一翻身就躺上床。
徒留博哥在门外风萧萧兮易水寒。
上春晚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上2000年的春晚更难,上2000年春晚独唱一首那是难上加难。
徐远挠了挠头,重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棘手。
但牛皮都已经吹出去了,还是跟窦围吹的。
那还能怎么办?砸锅卖铁也得上啊。
出了朴竖这件事,走正常渠道肯定不行了。
徐远咬着左手大拇指,树哥仗义,他也不能做小人,必须把属于朴竖的舞台还给他。
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一条路,辛宝达老爷子。
只有搭上戏曲界,才能强行杀进今年的春晚。
不然就是红过刘獾也没辙。
还有第一张专辑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的捐赠行为有没有打动白司长。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徐远想着,迷迷糊糊入睡。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徐远一巴掌拍醒博哥,怒斥一句:
“你这个年纪,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这么多年了,工资有没有涨,有没有好好工作?”
博哥噌一下就起来了,
“我中午去给人婚礼当司仪,晚上要去主持一家商城开幕式。你呢?”
徐远瞬间就不服气了。
从同一个演唱会出道的,博哥的事业红红火火,自己居然无人问津?
难道就因为博哥长得比我丑?
真是没天理!
当然,心里这么想,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我今天要去发售我的第一张专辑,金牌专辑制作人张亚冬压制的,你呢?”
博哥一瞬间就哑火了,揉揉老腰又瘫坐回椅子上,“同一个演唱会出道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徐远,要不你多给我写几首歌呗,我也出张专辑,赚钱了再还你。”
“博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为什么不自己唱自己发专辑,非得把歌卖你呢?难道因为你长得比我丑吗?”
博哥嘴角一歪,没再和徐远讲话。
这大清早的,他怕被气死。
今时不同往日,两人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
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各自奔前程。
徐远打电话和张亚冬沟通了一下专辑的事,得知白司长那边还没给准信,也不再追问。
坐上公交车,一路直奔北京战友京剧团。
辛老爷子今年只有53岁,还是一只按部就班的牛。。。。。。咳,还是一位奋斗在文艺战场第一线的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