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修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明明只是两天不曾听过,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
“姐姐,有事吗?”
他声音平静,却好像少了点什么。
谢安然愣了片刻,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她想问,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何不和她说。
通知书的事,她想说,交给她,她能帮忙处理好。
还有告白的事……
她甚至想说,要是他从警察学院毕了业,愿意留在首都,她也不是不能……
可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胸口,她没法说,真的没法说。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想了个未婚夫的法子,将简修瑾推得越来越远,他又怎么会在失去父亲的时候,都不敢和她说这回事?
谢安然一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男孩,最后连悲伤和委屈都不再愿意与她倾诉。
这颗心便止不住地疼痛。
是她错了。
可是,简修瑾还愿意原谅她吗?
“简修瑾,去了警察学院,要吃很多的苦头。”
谢安然深呼吸,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她想说:“现在还来得及,复读一年,你还是能留在首都,留在我身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