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实很简单。
在她的认知中,无论谁来,都无法与整个协会相抗衡,既然如此,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还不如就按照她做好的决定来。
至少这样,损失可以最小化,朝雨椹也什么都不会知道。。。。。。
但倘若她知晓何安的事迹的话,或许会改变这一天真的想法。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朝雨汐忽然这么奇怪,朝雨椹眉头紧皱。
旋即,他带着请求的目光,看向何安:“还请安小友务必详细告知,不必理会小女。”
对此,何安瞥了一眼朝雨汐,平静地开口:
“我应该比你预想中的,要强一点,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哎,你说吧。”
欲言又止的朝雨汐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默默低下头。
接着,何安开始讲起来到协会内的所见,所闻。
以及,据他的推断,朝雨汐多半是准备去寻找包大满。
想通过牺牲自己,来保全其他人。
“什么!”
听完后,“啪”的一声,朝雨椹拍案而起,唾沫星子横飞。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低垂着脑袋的朝雨汐。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是觉得爸爸一点用都没有吗?”
他气得浑身战栗不止。
“对不起…爸爸,我没有办法,哥哥也被他们抓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只要牺牲我就行……”
朝雨汐埋头哽咽说着。
“你……!”朝雨椹顿时被气得呼吸都有些上不来,包大满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
这要是今晚真被糊弄过去,那恐怕是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他宁可沦为镜明的走狗,舍弃一切,也不想看到有一天,朝雨汐面容憔悴地站在包大满身边。
担心老父气急攻心,朝雨汐不敢再多说,泪水潸然而下。
见此情景,朝雨椹的满腔怒火霎时消散无踪,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诚然,气话归气话,真要冷静下来,认认真真审视一遍自己,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无能?
若真有本事,也不至于无奈到这样的虎穴,轮得到朝雨汐去入。
“对不起,雨汐,是爸爸没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都是这群唯利是图的狗东西逼的。”
“不怪你,是爸爸没用,不能为你撑腰杆。”
朝雨椹的心气顷刻间锐减,走上前轻轻擦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心疼无比地看着,那些被镜明等人留下的伤势,以及脖子上,那一条深红的印子。
此刻,他满脑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让这群狗贼全部付出惨痛代价,将他们碎尸万段。
“没关系的爸爸,你不要……”
“先别煽情了,没人会牺牲,空的话过来给我标个东南西北。”
何安无情打断朝雨汐的话语,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这时,他的目光正放在夏立给予他的那几张纸片地图上。
苦思不得其解。
得到示意,朝雨椹按捺下心中怒火,快步走上前。
“安小友,这是?”
“你们这的地图,来,你给我注明一下方向,我连我现在具体在哪都找不着。”
说罢,满脸生无可恋的何安一把将地图拍在桌子上,他是越看越觉得头疼。
这小小的一张地图上,怎么可以有三个居住区!
“好的,还请安小友稍等片刻。”朝雨椹看过一眼,颔首应道。
继而,取来一支笔,开始在何安的地图上,仔细绘制起来。
约莫过去十几分钟有余,每一张纸片上的事物,皆被详尽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