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水下肚,謝折方才有些不穩的心緒才漸漸穩了下來。
他轉過身,正要伸手替虞枝將被子蓋上時,忽然聽到窗外有風聲。
有人想要走窗。
謝折動作一愣,索性翻身上床,將兩席被子抖開。將自己與虞枝一道裹了進去。
也是這時,謝折察覺到了不妥。
這樣大的動靜,虞枝卻半點沒有要醒的意思,哪裡像是尋常睡著了,分明是叫人下了迷藥。
謝折眸光冷了冷,他伸出手,去探虞枝的脈息。
脈搏是穩的,看來他回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些,那個給虞枝用藥的人,許是就得逞了。
被子將謝折從頭蓋到了腳。
黑暗中,視線變得模糊,嗅覺與聽覺則相應地被放大了許多倍。
一道沉悶的吱呀聲,是窗戶被人推開了。
又是一聲響,有人跳了進來,落在了地上。
謝折的呼吸放緩了些,他鼻翼前,全是虞枝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味道不算濃郁,不會叫人覺得厭惡,反倒讓人生出親近的心思。
下一刻,謝折驀然伸手,將躺在身側的人猛地攬進懷裡。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把鋒利的匕死死釘在了床板上,釘在了虞枝方才躺著的地方。
一擊空了,那偷偷摸進來的人,似是也發了狠,匕被人猛地拔起而後向下重重一拉!
棉絮亂飛。
謝折的劍便是在這樣紛飛的棉絮中出鞘。
來人顯然不曾想到,這屋子裡竟會有旁的人在,手中的劍怔松一刻。
正是這一刻遲疑,謝折的劍已然抵到心口。
那人一驚,側身去躲,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手臂上,卻是多了一道血口子。
「是你。」謝折單手護住虞枝,執劍而立。
來人正是先前摸上離月宗的崔九娘。
崔九娘手臂吃痛,她穿著一襲夜行衣,受傷的手臂垂著,衣袖上的顏色也更深了兩分。
認出來人,謝折手中的劍更是毫不留情。
崔九娘不敵謝折,連連後退。又或是說,她並不欲與謝折顫抖,她來這一趟,完全是為了虞枝。
聞人公子給她傳信,要她趁著雲來客棧中沒什麼人,將離月宗的虞姑娘綁回去。
崔九娘先前並不知道這虞姑娘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直到方才她從後院接近雲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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