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你便是阿枝的師弟了,護著她自是應當的。」明遠輕聲道,「只是妖修入門,須有人牢。我決定叫阿枝做你的人牢。」
謝折蹙眉看向明遠,他的呼吸聲重了兩分。
「三日後,待阿枝從洗月閣出來,我便會宣布收你為徒的事情。」明遠看著謝折,眸光有些亮,「這兩日,你就在這兒好生修養吧,我瞧過你身上的傷,深入肺腑,得養上一段日子。」
說完這些,明遠便轉身要走。
只是不等他離開屋子,便聽謝折有些冷的聲音響起。
「我聽虞枝提起過你,他說你待她極好,如同親。她說,她會去求你收我為徒,你定會心軟同意。」謝折聲音發冷,「可我今日看來,你絲毫不像是將她當作親生子,反倒在推她出去,替你自己做遮掩。」
明遠笑了一聲,他轉眸看向謝折。
陽光傾灑而下,籠在明遠身上,半明半暗,「謝折,虞枝日後便是你的人牢。無論你想還是不想,都會因著這一層禁制而拼盡全力護她。」
謝折微微蹙眉,有些不解明遠的意思。
只是明遠看起來並不想解釋,他又看了一眼謝折,「好生休息吧,三日後,你同我一起去接阿枝出洗月閣。」
謝折是知道明遠口中,所謂的人牢禁制的。
只是他並不在意這點,這禁制是克制妖修的,於他不過是廢紙一張。
可是現在,分明那禁制是一張廢紙,分明自己與虞枝之間還沒有建立起那樣的聯繫,謝折便已經覺得身上開始痛了。
一下一下,正是那水滴砸在身上時,才會帶來的痛楚。
三日轉瞬即逝。
除了謝折,明遠沒有允許任何人同他一起去洗月閣接虞枝。
就連謝折,也被明遠攔在了洗月閣外。
只有明遠一人進到了洗月閣內。
只是他進去時,並未關門。謝折從敞開的,黑黢黢的門口,見到了躺倒在石台之上的虞枝。
看上去,虞枝更加脆弱渺小了。
謝折沉默地站在洗月閣外,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卻不可控地輕輕顫抖著。
很快,明遠便將石台上的少女抱了起來。
他抱著人走出了洗月閣,謝折抬眼去看,明遠懷裡的人仍舊是醒著的,只是麵皮蒼白如紙,那雙最是瀲灩嬌嫩的唇,也是沒有半點血色。
虞枝縮在明遠懷裡,日光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她實際上並沒有受到多久的水刑,那石台上方並沒有水珠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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