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风和何湘雪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说道:“田爷爷(村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拿你的钱!”
“田爷爷,这钱你拿回去,等我手里钱不够,再向你张嘴!”牧晨风补充了一句。
“不行,这钱你们必须拿着!”
田建国把钱放到牧晨风和何湘雪的面前,“没有多少,几千块钱。只要路修好了,你们还怕老头子挣不回来吗?”
“牧小子,何支书,这钱你们就拿着去修路吧,要不然你田爷爷连觉都醒不好!”
这时,田建国的老伴微笑地说道:“咱们村子穷,年轻人都跑出去打工不回来了,一个个都不愿意呆在村里。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这条路!”
“以前你爷爷和你田爷爷带人修过,最后被山洪给埋了,还因此死了人,所以大家最后放弃了!”
“田奶奶有一个请求,如果能够挖到你大军叔的尸体,就帮奶奶带回来!”
当田建国老伴说到这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哪怕是田建国的眼圈都红了。
当年死的那个人,正是田建国的大儿子。
那年山洪暴,路又是刚刚修好不久,田建国等人担心路被淹,便顶着雨跑去查看情况。
原本一切无事,就在他们返回时,山洪爆,造成山体滑坡,而田建国的大儿子为了救人,被永远地埋在了里面。
村民们帮着挖了十几天,几乎把那块滑坡所埋的地方都挖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田建国大儿子的尸体。
最后,田建国放弃了,整个靠山屯也放弃了。
那条刚刚修好没有多久的路,也被放弃了。
“牧小子,钱不多,这是咱们的心意。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田建国把钱塞给牧晨风,将他和何湘雪赶出了家门。
牧晨风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几千块钱,莫名地有些心疼。
回家的路上,何湘雪和牧晨风谁也没有说话,默默地走着。
回到家后,牧晨风将已经灭掉了两个炕坑重新点着,添了木柴。
“锅里的水已经凉了,等一会烧开了,你泡泡脚!”
牧晨风来到何湘雪的房间,站在门口,对正在铺被的何湘雪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何湘雪面朝里地跪在炕上,听了牧晨风的话,连忙扭头朝着牧晨风笑了笑。
突然,她现牧晨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对,连忙起身从炕上跳了下来。
“看什么看,也不怕长针眼!”
何湘雪狠狠地瞪了牧晨风一眼,冷哼一声,“你还站在这里干啥,我要睡觉了!”
“呃……”
牧晨风不由苦笑,转身离开。
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捉摸不透。
不过,牧晨风的脑海里却浮现起何湘雪刚才那迷人的姿势。
“娘的,这娘们身材怎么就那么好!”
牧晨风小声嘀咕了一句,回到东屋自己的房间。
他把从田建国那里拿回来的地图打开,仔细地研究起来。
靠山屯距离国道有二十七里地,也就是十三公里半。
这是原来村民们所修的那条路的距离。
这条路绕山而建,在两山之间的山沟里。
这样的路,虽说好修建,但是问题却很多。
一是山体滑坡的问题,二是夏季雨季排水的问题。
“应该怎么才能避免这两点,又能找到更适合的道路呢?”
牧晨风不由地陷入沉思。
此时,牧晨风终于意识到,想要修这条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更不是动动嘴皮子,有了想法,就能把路修好的。
这里面所牵扯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你怎么还没睡?”
这时,何湘雪手里拎着脸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