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乌涂被七曜一掌拍晕,带回了幻思町。
段沉璧:“。。。。。。”
段沉璧看着七曜把乌涂带在身边日日诵经,给他讲宿命的大道理,企图挽救这个走错了路的年轻人。为了乌涂心性稳固,七曜还教乌涂修行,并送给他一把剑,让他在悟剑的同时,感受剑道的中正浩然。
几千年也是一瞬,直到七曜有事要离开,乌涂才得以一个人。
走在路上的乌涂,被一个老奶奶撞到了,老人脾气不好,便是破口大骂,乌涂被七曜看了几千年,果然有些成效,非但没有生气,还赔了老人一袋银子。
老人欣慰地看了眼乌涂,变成了七曜的模样。
“从今以后,你恢复自由了,不用跟着我了。”七曜转身笑着离开,段沉璧却看到乌涂露出了一个阴沉沉的笑容。
段沉璧看到乌涂在离开七曜的小院子之前拿走了七面古镜,然后御剑到空中,道:“拿你们试试手,最好能成功。”
他想要施展术法,在一击之内将这个位面毁灭。
曾经段沉璧对乌涂的一些做法不能理解,现在想来,乌涂之所以想要利用这七大古镜毁天灭地,应该是想要战决,给被七曜现的情况不留余地。
可是下一刻,乌涂的力量不足以震慑这七面镜子,在快要催动它们的时候,七面古镜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撞,散落开来,坠落到了人间各处。
乌涂骂了一声,再次催动术法,却现自己的灵力无法将七面古镜再次聚集,他必须要找到所有的镜子,却不知这古镜散落到了何处。
从此以后乌涂踏上了寻找古镜的道路,行事狂妄不羁,那便是他们现在遇到的疯魔版乌涂。
楚秋篱在人间到处寻觅,虽然段沉璧被挟持走了不到一刻钟,他还是心急如焚。乌涂那个疯子,做出任何事都有可能。
修为到了化神,遇上关系到段沉璧的事,他依旧无可奈何。
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唤与七曜总以一种亏欠的目光看待乌涂,但是于自己而言,自己对乌涂只有恨,只有杀之而后快的心。
一个石室中,乌涂正拿着自己的血喂给昏迷不醒的段沉璧。
这人一直在沉睡,喂了好多血,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听到有破空声自远处传来,焦急地掐着段沉璧的人中,只有段沉璧意识清醒,才能彻底将自己已经炼化得差不多的神识融入段沉璧的体内。
到时候,阴阳碎屑的宿命会随着转移神识结束,自己好彻底摆脱一切,成为堕仙去报复这个位面。
了解完乌涂的一切,段沉璧终于愿意醒过来了。
一睁眼,便是乌涂欣喜若狂的模样。
段沉璧忽地笑了一声。
乌涂平静下来,冷眼看着段沉璧,“你不要故作无事,你现在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有什么遗言需要留下吗?”
段沉璧看着四处的石壁,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两种力量在互相压迫,他喘了口气,道:“可能没有吧。”
乌涂道:“你竟然真的放弃挣扎了?”
段沉璧苦笑,“我本来就命不久矣,再挣扎,就算回去,也只能让在乎我的人更加难过。”
乌涂打量着段沉璧,“你心里一点怨恨都没有吗?你因为楚秋篱的死有了心魔,修为毁于一旦,本来是该平步青云的人,最后却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值得吗?”
段沉璧道:“我怨恨。”
乌涂似笑非笑,“原来你也不能免俗。”
段沉璧道:“我怨恨我没有保护好他,前世没有护他性命,今生没能护他心境安然。”
乌涂冷笑一声,“你非要将自己说得这么无私,我也真的没有办法。”
段沉璧道:“这难道不是明显的私心?”
乌涂道:“我已经将自己的神识融合在喂给你的血液中,估计等楚秋篱来救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再存在了。”
段沉璧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乌涂道:“七曜和顾唤不救你,你也不怨恨?”
段沉璧道:“他们与你的关系太过于尴尬,如果再对你动手,与他们众生平等的理念背道而驰,毕竟你的出现是因为他们的过错,他们觉得亏欠于你。”
乌涂道:“你看,他们明明力量无穷,却因为各种对自己的条条框框,最后都不能对我怎么样。”
段沉璧道:“可是你之前不这么想,如果你一开始认为他们不会对你下手,就不会提前将自己的神识炼化了。”
乌涂摆手,“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定程度上,你该感谢我,我让你死得安然,帮你摆脱了入魔后爆体而亡的痛苦。”
段沉璧只有无奈地笑,“那我还得谢谢你?”
话音刚落,乌涂的神识完全占领段沉璧的身体,他高兴地将段沉璧坐姿摆正,双指合并指向对方眉心,三魂七魄注入了段沉璧体内。
乌涂的肉身瞬间烟消云散。
楚秋篱一拳轰开屏障,来到了“段沉璧”面前。
“师尊!”
“段沉璧”站起身来,笑道:“徒弟,你来了。”
楚秋篱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不对,上前一步,眼中激动不已,“师尊,乌涂呢?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段沉璧”笑了笑,摸摸楚秋篱的头,道:“放心,为师还没有弱到那个地步。”
楚秋篱一把抱住“段沉璧”的腰,这的确是段沉璧的身体,清冽的气息,很是熟悉。
可越是如此,楚秋篱越难受,他心头如同被钝刀凌迟,收紧手臂的同时,楚秋篱以掌为刃,就要向“段沉璧”后颈砍去。
笑着抚慰楚秋篱后背的“段沉璧”忽然戏谑道:“你要是伤了我,你师尊的身体,也会受到创伤。”
楚秋篱一瞬间推开“段沉璧”,退后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