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晚回答道:“我看了,他们觉得我拥有这张脸,不应该会有情感双向障碍兼抑郁狂躁症。”
“他们对我讲大道理的同时,还不忘对我动手动脚,我呢,就把他们吃饭的家伙,给嘎了。”
“哈哈哈,他们满嘴是血的样子,比我还好看。”
姜糖糖没有害怕,没有说她做的不对,只是说道:“保护自己,怎样都行,不过,在国内不要做这些事情,我国律法很严格,不会因为你是外籍而对你有所偏袒。”
虞星晚笑容一敛,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姜糖糖,我叫你一声姑奶奶是因为方璟桉,你却对我说教起来,你信不信……”
“我不信。”姜糖糖直接打断她:“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在北美墨西是什么身份,更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跟方璟桉回来找妈妈的。”
“我唯一确定的是,你在他面前伪装的很成功,你也很依赖他,他也很宠你。”
“你喜欢他宠你的感觉,你喜欢依赖他,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我面前说出什么狠话。”
“因为,你赌不起我跟他说不喜欢你,不愿意看到你,更不愿意他和你在一起,他会选择你,还会选择我一样。”
虞星晚眼中疯狂闪烁,犹如血雾覆盖双眼,杀意腾腾,死死的盯着姜糖糖。
不像十五六岁的孩子,而像一个疯子,一个没人签字的疯子,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两人对峙了许久,最后虞星晚败下阵来,垂下眼眸,敛去眼中疯狂,偏执:“你说的对,姜糖糖,我赌不起你在我和你2选1的时候,他会选择我。”
“我问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的时候,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全是你,他明明一个人可以在刀枪之下,炮火之中,救下我,说你给他补习,他不听话的时候,你拧他耳朵他都不敢用力挣扎,他害怕一挣扎,伤着你的手。”
姜糖糖闻言欣慰一笑:“他是这样告诉你的,那他一定没告诉你,我拧他耳朵他不躲,但是他会跑。”
“我拿着棍子在后面追他,他边跑还边回眸挑衅我,大喊的打不着打不着。”
虞星晚目光闪烁的羡慕:“这些他没跟我讲过,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
姜糖糖嘴角一弯:“我可以把他从小到大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作为交换条件,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你今年多大了,为什么要在他面前伪装成女孩子?”
虞星晚眼睛一眯,审视着她:“就这些?”
姜糖糖点头:“就这些,我对你在北美墨西做什么,你的爸爸是什么人,妈妈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就是这些,就是你会不会伤害他,会不会伤害我的家人,除此之外,你的任何我都不感兴趣。”
虞星晚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她真是特别,怪不得方璟桉说她是他的理想型,说到她的时候声音轻快,眉眼飞舞。
虞星晚张口道:“我叫虞星晚,今年21岁,是在战争国碰见他的,不是我有意要隐瞒他我的性别,是他误会了我的性别。”
“我从北美墨西过去是做生意的,记得那天恰好和他住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区,同一个街道。”
“别的国家向我们所在国家的这个城市,这个区,这个街道投了弹。”
“轰然一声,炸了,没被炸死的所有人都开始逃命,我和我的人走散了,我的头散开了,我有些狼狈,我在路上碰见了逃命的他。”
“他的腿脚很快,有着灵敏的身手,知道在人群战争中如何保全自己。”
“我…也许太瘦,也许没有经过真正的炮火轰炸现场,被人挤摔了,被他看见了,避免我踩踏而死,他拽起我拉着我就跑。”
从他出生懂事那天开始,他见到的就是血腥,针管,暴力,烧杀抢掠,金钱至上。
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释放着强大的善意,方璟桉就像一缕阳光,破开乌云,一下子照进了他的世界。
姜糖糖手摸在自己的钻戒上:“你们是生死共同逃命的交情,在那样紧急混乱的情况下,怕把你误当成女孩子!”
虞星晚勾出一抹很浅的笑容:“是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死人,炮火的硝烟。”
“我是长,又长成这个样子,他就直接把我当成女孩子,带我一起逃命,带我一起找东西吃,找到吃的东西,他自己不吃也会给我吃。”
“我和他在战争国,像难民一样,饥一顿饱一顿,辗转过了一个多月,才离开。”
“我的生意没做成,他本来是要多待一点日子的,大概是看到我越来越瘦,越来越没得吃,才带我走,去了没有战争的达国家。”
之所以能顺利地从战争国家跑到和平达国家,是因为他们的彼此护照还在。
特别是他的护照,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bug,无论是大使馆还是其他国家过签的时候,都快的不得了。
他说他们的国家没有战争,没有枪支,没有毒品,三更半夜出去唯一担心的就是钱包,各种好吃的太多,钱包会瘪,人会长胖。
除此之外,在他们的国家,你穿名牌衣服,戴名牌表,背着名牌包,可以肆无忌惮的走在大街上。
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国家烂掉了,他就好奇他的国家,好奇他口中的国度,他的家人。
在他接到他姑奶奶要订婚,决定回来的时候,他便寻了个借口,跟他一起回来。
回来看看他口中的国家,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大家伙都很友好,穷人是不是只要肯干,只要脚踏实地,就饿不死,就能吃饱饭。
为了和他回来,他就将错就错,重新弄了个身份,21岁的年龄,他弄成了156。
反正他长得嫩,本身就不符合年龄,所以,他和他回来了,飞机飞入他的故土上空,向下俯瞰,大河名川,城市,烟火,皆与他在自己国家看到的不一样。
下了飞机,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的国度,他脚踩在他国家国土上的时候,乍然之间,他觉得只有这样的国土才能养出他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