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路灯期间,祝瑜握着方向盘,问坐在副驾驶上的沈白觉:“胳膊上的伤怎么弄的?”
沈白觉把身上的大衣紧了紧,小声道:“我自己划的。他们人多,我打不过。你之前说过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吓。”
“……”她是这么教的吗?
“我的意思是,家里有钱有势,你随便拉出个人名吓吓他们就得了,没让你自残。”
“我讨厌家里。”
在alpha居多的家里待着确实容易心烦,在职场的祝瑜深有体会,但显然沈白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那讨厌我吗?”
“不讨厌。”
祝瑜对沈白觉的死脑筋感到无可奈何:“你以后就说‘我朋友在派出所工作。’别时不时让我在局里看到你。”
“可以叫‘姐姐’吗?”
“嗯?”
“不然叫‘嫂子’?但是你又没结婚,而且这个称呼显老。”
“……”祝瑜被噎住了,沈白觉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姐姐,我给你添麻烦了。”沈白觉望着她,眼里倒映着路边的灯光,亮晶晶的。
“原来你知道啊,那发情期还大晚上跑出去,害得我拉面都没吃完。”祝瑜现在还耿耿于怀。
“今天下雨,我就在自习室多呆了一会儿……”
现在爱学习的孩子不多了。
绿灯亮起,祝瑜要认真开车,不想继续聊下去:“知道了,家里的医疗箱里应该有抑制药,你回去吃颗,洗洗睡吧。”
祝瑜停好车,和沈白觉共撑一把伞进了公寓。
这里是星格区的老式居民楼,和贫民区离得很近,这里治安不好,每次遇到事情祝瑜可以光速出警,说起来给她积累了不少升职经验。
“进来吧。”
祝瑜的家在三楼,房间有点小,两室一厅一卫,收拾得很干净。
开了灯,房间里依旧昏黄一片。星格区的居民楼一贯如此,据说是为了省电费,房间里灯都是暖黄色。而且这是嵌入墙壁的灯光线条,如果想换就要大费周章。
她花了二十万全款买下,没财力再装修,住了很久,已经习惯了。
“姐姐,我身上脏。”沈白觉在门口不敢进来,他的衣服很湿,从车上下来后一路上鞋子沾了很多泥土。
“都到家门口了,到门口又不敢进了?”祝瑜走过去把沈白觉拉进来,关上门,“来我家不用换拖鞋,你要是过意不去,明天就帮我拖地。”
“可是我想洗澡……”意思是没拖鞋不行。
“光脚也能洗,地上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