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玉忍不住在心里面给这孩子点赞,如此戏精,真不愧是她的弟弟!
马大婶本就心中幽怨,说起话来难听得很,几个差役听了都觉得刺耳,更何况,沈凉玉和沈凉城光是站在那儿,明眼人一看就足够凄惨了,不由得引人心疼。张三和众位差役的心一下偏向了沈凉玉。
“马大婶,你欺负人家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愧疚了?”
“给你吃虫子都是你活该!”
“我,我”马大婶犹豫了半天说不出话,直接坐在了地上撒泼:“你们还有没有天理咯!那,就算不谈那事儿,她窝藏逃犯你们总没得说了吧!”
“这事儿还不一定真假呢。”
“凉玉啊,你能把你屋里那位请出来不?”张三客客气气的看着沈凉玉,沈凉玉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不待沈凉玉回去,连慕白自己直接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穿着短打,虽然衣服朴素得很,但那张脸却是惊为天人,透着一股贵气,面若冠玉,仪表堂堂,直接将马大婶和张三给看呆了。昨天夜色晚,张三没好意思进去仔细看,如今真见了模样,直觉得惊为天人,这样的人说是逃犯,谁信?
“我夫君出身自京城,因为受家人的连累,这才进了盐场成了苦力。”
“我原本只想做个寡妇,没想到他生来坚强,竟渐渐恢复了。”
沈凉玉说着,有些无奈。
马大婶咬牙,想到之前她听说那逃犯身上受过刀伤,当即继续攀咬:“就是他!”
“他身上有伤,定是那逃犯!”
“你这话说的,一个盐场上的苦力,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沈凉玉一声冷笑,护着连慕白。
马大婶咬牙,不管不顾拉着张三:“三爷,这肯定是幌子障眼法,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您想啊,外来的身上还有伤,这肯定是那逃犯啊!这男人的嫌疑依我看大着呢!”
“那我这夫君若不是那逃犯呢?”沈凉玉瞪向她,说着语气里也装着有些不服,给马大婶下套,“你胡乱攀咬冤枉人,还影响官爷办事,小心官爷动手抓你!”
“什么污蔑,这就是!”马大婶一口咬死。
张三见了,只得上前,抬手给连慕白作揖:“这位公子,您也看到了,有人举报,我也只能公事公办,请您赎罪。”
连慕白瞥了他一眼。
只将目光放在了沈凉玉身上:“可以,但只有沈凉玉能碰我。”
连慕白气场逼人,看得张三也发怵,只好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沈凉玉却是摇头站出来:“我不同意!”
“我夫君怎么能随随便便受辱!若是要脱衣取证,可以,但如果我夫君不是那等奸佞之人,马大婶就要给我夫君下跪道歉,还要去蹲大牢!”
马大婶先是怕了一下,但看到沈凉玉这么戒备,她则更加笃定连慕白身份不简单,沈凉玉这是慌了。
“行!”
“要真不是,我磕头道歉,再给你们五贯钱!”
沈凉玉点头,伸手去扒连慕白身上的衣服。
马大婶看得目不转睛,沈凉玉揭开伤处,指着给他们看:“是刀伤还是鞭伤,你们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