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风中传来细微的响动。
岑云川耳朵动了动,鼻尖再次嗅到一缕轻飘飘的香气。
他立马下意识屏住呼吸,然后用剑支住身体,向四周看去。
只见周围似被白雾缠绕,有落叶缓慢从树间抖落。
还未看清,眼前一晕,意识变得似有似无。
在倒下之前,他听见刚刚气焰最为嚣张的黑衣人颤抖着问:“你们是什么人?啊!?”
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回道:“就凭你,也配知道我们是谁。”
话音未落,便是刀锋割断喉咙的声音。
整个过程极快,像是杀鸡宰鸭一般,那些人连逃都来不及逃就被原地用刀剑穿破身体。
岑云川睁开眼,看见那片落叶终于落到了地上。
他甩了甩脑袋,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从嗓子里出命令来,“站住。”
正在撤退的杀手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被这声指令定在了原地。
岑云川在原地挪动直身体,费劲的坐好,抬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人。
为的女人很年轻,穿着破破烂烂,满到处都是补丁的短袍,盘着头,眉峰细长,腰间却挎着一把黑色的弯刀。
“是你。”岑云川道。
女人低下头,不敢回答。
是那个他们刚一到奉郡时,去村落里找水喝,把他们带到井边的那个女人。
“奉天阁。”岑云川准确的说出三个字。
女人手抖了抖,抬起头,最后认命般的道:“是,殿下。”
“你几时来得奉郡。”岑云川问。
“四年前,奉陛下之名化名来此地潜伏。”女人道。
“那个村落……”岑云川皱眉。
“哦,那个村子里其他人都是当地的居民,我和青哥扮做夫妻去了那处落脚,最后被村民收留,他们只当我俩是流民逃难去的。”女人道。
见岑云川面色不虞。
女人连忙道:“我等并非有意隐瞒殿下,只是奉天阁有规矩,只听命于陛下一人,若被旁人得知身份唯有一死。”
“这么说,你们几个今日会死。”岑云川挑眉问道。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咬牙道:“陛下说……殿下聪慧,早晚会知道我们的存在,若是被殿下现了,只需撤回便可。”
“哦。”岑云川面无表情点点头,“那你们走吧。”
但女人看了一眼岑云川,最后视线落到了他受伤的肩膀上,道:“陛下还说,若是殿下受了伤,必须即刻返回京城,不得有误。”
“这算圣旨吗?”岑云川问。
女人有些纠结的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知道裴彦下落吗?”岑云川本着不问白不问的原则,立马问道。
女人见他一个问题又一个砸过来,像是怕了般,恨不得原地拔腿就跑,但碍于身份,只能认命立在原地挨问。
反正老底都被掏光了,再回答一个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