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用剑的确是委屈了。
灵力化鞭,甩向空地,坚硬的地面顿时撕裂开一条口子,君洛然持鞭踮脚,云袍翻滚,使了轻功挥鞭甩向房梁,冷声道:
“本座倒要瞧瞧,何人敢在这儿装神弄鬼!”
灵鞭挥舞,尾梢攀延,死死的捆住脖子。君洛然用力把她给拽了下来。
一个瘦小的女子随之要摔到地上。
幸得君洛然及时扯了下,她才安安稳稳的落了下来。
厉北辰走过去,站在君洛然身侧。
躲在房梁上的女子畏手畏脚的缩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焦黄的梢扫落在地。
“赵家家大业大,你这样,会死的。”知道个大概的君洛然劝道。
“云姐姐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显然是软柔弱清的小女子的声音,却带着沙哑开口。
“曹依云?怎么死的?”厉北辰问。
眼前站着的男子与女子,服饰明显是中原打扮,她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细看与云姐姐差不多同岁的女子神情淡然,手中还未收去的灵鞭流光溢彩。
云姐姐,本也是这般好的年华啊!
“云姐姐的确是自杀。”忍着腿上的疼,女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自述着过往:
“我叫莺儿,也是个孤女……”
许是两人身世相同,曹依云又长莺儿几岁,在村子里的时日,总是照顾着幼小的她。
虽然是孤女,但曹依云人干净,干活也勤快机灵,浑圆的眼睛处处带着笑意。
村子里又多是经商人家,曹依云靠着一双比同龄女子粗糙的手,东家西邻的帮工,与莺儿也能安稳过日。
直到曹依云戴着莺儿买给她的木簪在茶馆做帮工时,听得从远方来的客人调侃她的容貌时说:
“我倒是在别处看到与姑娘没两样的轮廓。”
曹依云一惊,连忙再续上茶,客气问:“官人是在哪儿看到的?”
“北方,灵沙镇上,那位姑娘还是个有势力的修仙者,身边有个面净如玉的男子跟着,乍一看像是个娇美的女子。”
“就是…眉梢处比姑娘多了颗痣。”
曹依云回来后,忧心忡忡的望着院落里种的常青藤呆。
“云姐姐,荆州离灵沙镇有多远?”莺儿看对面一口没动的包子,也愁。
曹依云回过神来,把包子推给莺儿:“不管多远,我都要去看看,去寻寻。”
父亲弥留之际,告诉她说她还有个姐姐,眉梢处有痣,年幼时贪玩,走失了,不知还活着吗。
与她长相相似,眉梢有痣。
姐姐还活着!
村里卖的包子一文钱两个,北方那么远,路上肯定要吃好多包子,还有住的地方……
莺儿愁,怎么才能给云姐姐凑够盘缠呢。
过了些时日,曹依云在镇上的赵家做了粗使丫鬟,银两多,好早日赚够她们两人去北方的盘缠。
“待寻到姐姐,莺儿,就会多个姐姐来疼爱你了,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曹依云疼惜的摸着她的脑袋。
莺儿开心:“太好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赵宅的事务繁忙,常常是莺儿都准备睡下了,曹依云才伴着暮色回到院子。
银两是越赚越多,曹依云脸上却渐渐没了笑容。
甚至到最后,原本红润的脸干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