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李太自恰好带着三小只回来,李太白神情有些不自然。筱米粒只觉意犹未尽,观望间恰好看到了一棵树下一淌血,而树,还盖了床被子:“大哥那儿怎么回事?”
许疏轻声道:“人家来例假了,还挺害羞,然后我们就好人做到底给她挡起来了。”
“真的吗?那么多血呢。”
“知道还问,你大哥没打过你们啊。”
许疏气笑道:“以后再在我面前装傻,给你们全关进小黑屋。”
三小只嘿嘿一笑,便开始抄书了。
陈以之来到李太自身旁问道:“你与江泽灵……”
“他是我小弟,大哥帮小弟,没问题吧。”
陈以之摇头后问道:“如何称呼?”
“李太白。”
三小只顿时被吸引过来,赵惟连忙问道:“我们浩然天下的黄河真是你斩破银河落下来的吗?”
“侥幸而已。”
李太白又问道:“有没有读过《将进酒》?”
杜鹤回道:“有的,里面还有一句‘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其中的陈王是我们大哥吗?”
李太白脸色一僵,既而说道:“你们也可以如此理解。”
筱米粒则是问道:“天台四万八千丈,那山真有那么高吗?”
“没有没有,喝了点小酒,写得夸张了些。”
陈以之觉得自己倒是多余,便来到金蝉子这边,金蝉子一是因为没能解决钩木县的盘术,二是见到钩木县的人被杀而无能为力,到现在都有些病恹恹的。
“你能告诉我你对这事是咋想的不?我给你出出主意,看你这样,我都有些不忍心,你要是觉得他们的死都和你有关,这大可不必,你要明白的是你救了他们那是你在行善,但你没救成,可你救了,那便可问心无愧,你又不欠他们的,指不定你救了几个人,那几个人还会怪你怎么不多救几个,而就你这性子,还会杀了他们不成?救了他们还不是自找罪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金蝉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可不回话又显得无礼,所以也就只说出了四个字:“阿弥陀佛。”
“哎呦,你破的是什么戒啊!看你这样破的戒应该不大吧,怎么就被逐出来了。”
“阿弥陀佛,小僧破的杀戒。”
“杀了个什么玩意儿?”陈以之可不相信这小秃驴会杀人。
金蝉子双手合十:“杀的是佛,是心中佛。”
陈以之又问道:“那你现在信仰什么?”
“相由心生,心中佛不礼,我即是佛。”
陈以之皱了皱眉:“不对不对,心中佛不礼,你才杀佛,所以重点是,这佛是如何的不礼。”
“阿弥陀佛,陈兄有所不知,小僧如今已是一具妖身,体内早已是佛元与妖气的战场,可小僧曾经心中,佛心不变,佛为何要囚我一生?要将我关进那只进不出的净心塔,这一身妖气又非小僧刻意修之,佛何以囚小僧呢。”
陈以之难得是起个大姆指:“那就随心所欲,以你的心境,想必还有诸多牢笼,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将其打破而不放肆。”
“阿弥陀佛,承陈兄吉言。”
“那个,以后能给那个前缀删了吗?那是曾经的佛所说的,跟你这尊大佛有何关系?”
陈以之当然不是为了金蝉子的心境,只是觉得非要加个前缀的话,交谈起来总觉得很别扭。
但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金蝉破境在即,孑然连忙向金蝉子递来了一串佛珠,品秩可半点不差,不多时金蝉子也是成功跻身中五境第一境,洞府境。
白颜已经麻木了,陈大哥你什么时候来与我谈谈心啊。
陈以之一脚踹在孑然屁股上:“散财童子是吧。”
孑然讪讪一笑:“这不是看先生挺在意他的嘛,学生觉得还是情有可原的。”
陈以之刚想说话,似是察觉到什么:“诶诶,你们俩蠢东西,别给她吃了。”
此时淮左和竹西正在缓缓靠近女子,而女子的内体于他们而言,那可是大补。
淮左和竹西只是将被刮下来的内吃了个干净,然后又看了看陈以之,好似在说:你继续来刮啊。
陈以之白了二虎一眼,回头后说道:“现在给你个任务。”
“先生请说。”
“去给金蝉子上几课,半个月后我来看成果。”
孑然信誓旦旦道:“保证完成任务。”
叩心天下,叩心钟看着当时江泽灵递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道,以之已知也。
既已知道,便是十六知道境,何愁倒于十五飞升境。
叩心钟独自下着身前的残局,棋子数已来到了三百五十八枚,棋盘上就算再添三枚白棋,白棋犹败也。
叩心钟缓缓起身,一手拖起普天之下的气运,气运急剧飞转,最后普天之下的气运竟是化成了一枚玉簪,上头有着两个蝇头小字:叩心。
玉簪一瞬而过,下一刻,便恰好出现在陈以之的头上,那束间。
李太白瞥了眼后说道:“看看江泽灵给你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