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琏接了过来,重重点头:「嗯。」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这座院子,只留下满地积雪中,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
楚晏丢开那把戒尺,将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扶起来,眉开眼笑地去亲他。
荀清臣没有躲开,但当唇齿交缠丶气息交融时,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楚晏失笑。
「生气了吗?还是打疼了?让我看看好不好?雪卿?」
那块软垫很厚,垫在身上之後,根本打不痛,只是声音听着吓人。
「不生气,不疼,不好。」荀清臣一连回答了三个问题,都言简意赅。然後便面红过耳,深深埋了头,不管楚晏怎麽说,都不再与她搭话。
楚晏得了冷脸,却笑得愈发开心,将手按在他的腰带上。
荀清臣眼尾一片薄红,眸中带着很深的谴责意味。见她竟当真要看,只能匆匆抓住她的手。
他的态度好像很坚决,可当楚晏带着笑意吻过来时,又飞快丢盔弃甲,变得毫无抵抗之力——或许,也没有要真的抵抗的意思。
楚晏很快就解了他的玉腰带,褪去了男人的下裤,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撩开遮挡视线的衣摆。
「好像是红了点儿……」她喃喃低语起来,拿手摸了摸,体贴地问:「我给雪卿上点药,好不好?」
故意欺负人的燕王听起来又温柔又礼貌,可只要荀清臣不回答,她就不断地捻磨手底下的软肉。
荀清臣只能将底线一退再退,咬着唇,羞耻地道谢:「谢谢……阿晏。」
楚晏客气地说了声不用谢,就将人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内室的床上去。她薄薄地给他敷了层药膏,便将人又揽起来,讨赏似地凑过去,一迭声地唤:「雪卿,雪卿。」
男人早就软了身体,面色潮红,很难为情地闭上眼睛。
「呀,怎麽这样了呢?」楚晏明知故问,将手从他前面的衣摆探进去。没多久,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好像很为难地说:「今日元宵,我原本想带雪卿到西街看灯会的。」
荀清臣终於忍不住睁开眼睛,胡乱地亲过去,希望她不要再说这麽让他羞耻的话。
楚晏笑纳了这个吻,却没有收受贿赂的觉悟,接着问:「要我帮帮雪卿吗?」
「你真是……」荀清臣欲言又止,又恨恨闭嘴,过了一会儿,才破罐子破摔地骂她:「你怎麽这麽恶劣丶这麽过分,我……」
他将最後那个「讨厌你」咽了回去。
可楚晏却好似知道他要说什麽,状似惆怅地说:「雪卿讨厌我,我好难过。」
荀清臣拿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颤声道:「不讨厌你,最喜欢你……别欺负我了。」
第42章不负
那日之後,楚晏便将荀清臣拘在院子里待了好几天。任凭楚琏怎麽撒娇讨饶,都说他正在养伤,不许阿琏去打扰。
阿琏本来就心怀愧疚,被她这麽一说,更是几次眼泪汪汪,拐着弯儿地求自己身边的人去探望荀清臣。
楚昭丶明昱丶易珩,甚至楚晏身边的沈意也被她闹腾了好久……但独断专行的燕王将自己的屋子围得铁桶一样,谁也不让进。
最终还是荀清臣看不过眼,默默哄完了固执己见的大楚,出去後又马不停蹄地哄起了满心羞愧的小楚。
「阿琏,我真的没事……你姨母其实丶其实打得不重。」青年人耳尖通红,将手在女孩子面前摊开,笑道:「你看,已经全好了。」
阿琏一点儿也不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手,嘴一瘪,险些落了眼泪。
「夫子不要哄我……我都听见了。夫子,对不起,我以後一定听话,好好读书,再不胡闹了。」
荀清臣无奈极了。可他又不能将当日事全盘托出,只能一脸犹豫地再三解释,强调楚晏真的没有重罚自己。
阿琏更是不信。而且,他越是解释,阿琏就越伤心。
荀清臣只能作罢,关心了她几句课业,便将她放回去了。
从那以後,阿琏果然一改之前对诗书经典避之唯恐不及的性子,当起了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在荀清臣面前,更是乖巧到了极致——简直像是把她的夫子当成了什麽易碎的瓷器,碰不敢碰。
看得荀清臣好不内疚,只能偷偷埋怨出这损招的楚晏:「你怎麽连小孩子都欺负?」
「我可没欺负她。」楚晏不依,反驳道:「我只欺负你。」
荀清臣默默别过头去,假装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楚晏小小地翘了翘唇角,扯着他的腰带将人拽回来,说:「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呀。你看那小滑头最近多乖巧。我帮你和文璟管教学生,你非但不领情,还要怪我——真是好不讲理。」
荀清臣无言以对,只能递给她一个嗔怪的眼神。
燕王往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好笑道:「好了好了,小孩子忘性大,再过几天就放下了。不过,她肯定会一直记着你这份情,将来也会敬爱你。」
荀清臣凤眸微睁,闻言立马望过去。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得太多了,可他听到这话,就浑身不舒服,气恼地反驳:
「我要她记着我的情做什麽?她又不是我的良人!我只要你对我好,楚晏……你说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楚晏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你现在气性好大……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况且,人有不测,事有万一,倘若我先你一步走了,别人欺负我的雪卿怎麽办,我要提早打算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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