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桌盘中的一颗红枣塞进了上官卿卿的嘴中,止住了她的言语。
陆婉儿瞧着这副场景,破涕为
笑。
东方晗继续说道:“婉儿,你和谢怀恩并未行成婚之礼,朕已经和昌邑侯商量过了,收回婚书,以后你便继续做怀宁公主,朕会为你寻觅一份更好的姻缘。”
陆婉儿只是顺从地点点头。
心中却酸楚无限……是啊,她和昌邑侯府的事从此一笔勾销……但是,她和谢怀恩的那份情呢?
又怎能说忘就忘?
……
劳累了一天,东方晗回到冷清的昭贤殿中。
沐浴过后却依旧无睡意。
思来想去,她走至书桌前,摊开了信纸,落笔给陆辞川写着信。
“一别数月,楚王旧伤可愈?战报频传,我知你这几月平乱艰辛。最近有厄事发生,不知远处西境,是否有所耳闻。吾妹怀宁公主出嫁之日,喜事变丧事……”
……
一晃又是半月。
西境,北朔城。
狂傲孤寂的风,伴随着夜的幽深,席卷在城中的每一寸土地。
北朔城南大营的军账中,一盏油灯燃着,灯火摇曳飘舞,劈啪作响。
陆辞川手中捏着一封信,缓缓阖起,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身披斗篷的陆若澜。
“长公主深夜来北朔城,是找本王有何要事?”
陆若澜摘下兜帽,义正言辞地说道:“陆辞川,你真的甘愿一辈子都待在西北之地?”
陆辞川哼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瞧着陆若澜:“长公主是何意?”
“昔日是东方晗骗了你,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将你困在了西境,远离朝堂…
…你,不怨恨?”
“怨恨?”陆辞川缓缓说道,他饶有趣味地点点头,“是啊!本王怨恨!东方晗竟敢诓骗于我!”
陆若澜见他对东方晗有怨怼之意,心下一喜,顺着说道:“楚王本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现如今却沦落到西北受苦寒的境地,实乃不该!”
陆辞川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没错!长公主想要做什么?不妨和本王说说看。”
“楚王可有意和本宫结盟?”
“结盟?”陆辞川迟疑,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个结盟法?”
“兵变!杀到长安,让东方晗滚下皇位!”
陆辞川噗嗤笑出了声:“长公主说得轻巧,兵变?兵从何来?”
“本宫这些年屯了私兵十万,加之楚王的烨元军和飞龙军,足矣。只要咱们出其不意,以勤王护驾的名义回宫,事情好办的多。”
“没想到,长公主还是有本事的,竟有屯兵十万。”
陆若澜正色望向陆辞川:“东方晗在皇位一天,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陆辞川幽然道:“同你结盟,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陆辞川犹豫:“推翻了东方晗,那皇位谁坐?”
“咱们都姓陆,这皇位若是楚王想做,本宫定当支持!”陆若澜说道。
陆辞川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有朝一日,本王竟然会和长公主站在同一阵营之中。”
“要怪就怪东方晗!她把事情做得太绝!”陆若澜恨恨说道,“杀女
之仇,本宫必报!”
陆辞川勾唇,似笑非笑点头:“确实,东方晗确实是个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