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学学坏的,把她舅舅那套黑道的龌龊手段学了个十成十,对自己的亲生孩子都用,甚至还想用相同的方式控制自己手下的艺人为她赚钱,逼迫她们卖身。
最后碰上叶与欢这个撞到头破血流也不低头的硬茬,她仍然不愿道歉,在外头赔了那么多钱还来敲诈,甚至还用叶与欢的私人信件威胁,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母亲是如何一步一步,众叛亲离,“自愿”走出盛世娱乐的。
司徒家的董事席位只有一个,她母亲下来了,自然要有人顶上。
在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妈存在的情况下,司徒朗月刚入行的那几年过得比才离开岚城没多久的叶与欢还要惨,而她今天之所以答应和母亲见面,只是想看看对方在这几年里有没有长进。
可惜,她从来没能搞懂过司徒艳的脑回路。
叶与欢面无表情,朝着司徒艳走了几步,直到自己的脸和她之间只剩下两厘米:“你去说呗,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声音未落,她一直举着的大保温杯已经贴在了司徒艳这张因愤恨而扭曲得令人作呕的脸上。
冰凉的不锈钢外壳刺激着女人的神经,她咽下脏话,悻悻地双手举过头,主动移开视线道:“你真不好骗。”
“过奖。”叶与欢继续用保温杯按着她,直到将人按回座椅上都没松开。
“我最幸运的事,也是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带进公司来。”司徒艳冷笑一声,刚翻开打火机点烟,就被司徒朗月一把夺过,只好把烟塞回盒内。
“你有天分,只要有你在,我的下半辈子都有保证;结果你倒好,把老娘辛辛苦苦拉拢的客户给捅了!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叶与欢十六岁开始就跟着她,却成了司徒艳手里第一个公然反抗潜规则的人,以至于手里其他的艺人都摆起谱来,她的生意受到巨大影响,连家里的业务开展都遇上不少障碍。
这丫头倒好,把人捅了以后,屁股一拍给自己钓了个官二代,居然真的一炮而红!还联合她的亲生女儿,一起摆了她一道!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一看到叶与欢的脸,司徒艳就能回想起,那天办公室被人闯入的场景。
和那间她永远回不去的办公室一起离她远去的,还有她手里所有的艺人。
越想越气,偏偏她又恨又怕的人就站在面前,司徒艳只能挥手将桌上的信封打落:“要是你的粉丝知道,你出道之前就有男朋友,你猜她们还会不会死心塌地地喜欢你?”
看着几十封泛黄的信封连同没有封口的信纸一齐落在地上,叶与欢呆愣了一瞬,手背青筋暴起,保温杯差点就抡到对方脸上。
司徒朗月紧张地看着她,生怕被司徒艳察觉到把柄,反唇相讥道:“这都要2010年了,哪来的旧社会观念啊你?”
司徒艳和她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女儿反驳的时候有多心虚,自以为找到了主动权:“哦?但是要再加上抄袭呢?”
“不要血口喷人!”司徒朗月急了,“叶与欢的作品从来没有旁人参与,你诽谤也找点有依据的!”
“没事,让她说吧。”叶与欢却没有生气,反而放松地将保温杯放下了。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拿出这些信中的曲谱,对照我当年的手稿,就能证明那些都是抄袭他的作品?”
“我猜猜看,你应该已经找到了几段相似甚至相同的歌词或曲调,对吗?”
她没有看向惊愕的司徒艳,目光专注地数着信封的数量,还朝经纪人挥了挥手:“把她送走吧。”
司徒艳闻言,震惊得皱纹都多了好几条:“为什么你知道?”
司徒朗月闻言,下定决心按下了安保电话:“喂,是保卫处吗?这里是十五楼,有位客人在预约时间段之外逗留……”
司徒艳顾不上打断女儿,双目圆睁,彻底丢弃了那点强撑着的体面,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难不成你早就想到了?连版权都买到手了?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不过是你的早恋情人……”
可惜,叶与欢并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些信背后的故事。
等到女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司徒朗月才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偷拿了你的信。”
她要是能在上学那会知道,说不定还能把这些信偷出来,叶与欢的隐私也就不会被这么随随便便地当作威胁。
叶与欢摇了摇头:“没关系,还得感谢她带回家藏起来这些东西,不然我都不知道能有这么多。”
说话间,两人叁两下将地上的纸片都捡了起来。司徒朗月虽然刻意回避了纸上的内容,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写信人的名字。
果然是陈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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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了章节排序,把所有番外都移到最后了!